第2章 2

“她睡著了，我實在想你。”

聲音逐漸變的曖昧孟浪，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渾身冰冷。

床邊的空杯子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而在我毫不猶豫喝下蘇茉白手裏藥品的日子裏，她們做了多少次可想而知。

我自嘲一笑，眼淚沒入發絲。

直到天快亮時蘇茉白才推門進來，我閉上眼睛裝作熟睡模樣，她上床鑽進我懷裏，我的額頭落下一個冰冷的吻。

“阿川，對不起，我好愛你。”

她自然的拉住我的手，把我冰冷的手放在她胸前暖著。

我呼吸一窒，幾乎分辨不清這愛意到底是真是假。

蘇茉白緊緊抱著我，沒一會就陷入夢鄉。

迷糊之際，我再次聽到她的囈語：“思勉，當初我和你告白，你為什麼不要我，我現在有用了，別拋下我。”

剛才還在半空中遊蕩的心徹底落入地獄。

蘇茉白在夢裏抽泣，我緊抱著懷裏的女人，淚流滿麵。

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愛意，她愛的不是我，是秦思勉。

秦思勉是她的初戀，是她從小到大仰望的竹馬。

我以為我曾經的救贖能代替秦思勉，是我錯了。

我睜眼到天明，看著她的睡顏隻覺得心像被油煎，痛苦極了。

秦思勉當初搶走我的前妻，現在又來搶蘇茉白。

蘇茉白是我親手養大的花，可她不愛我這個澆灌之人，反而愛一個有婦之夫。

閉上眼寧寧蒼白的臉揮之不去，她哭喊著質問我為什麼和一個殺人凶手同床共枕三年，她身旁是一團血肉，或許是我親生的孩子。

天光大亮時我起身，蘇茉白迷迷糊糊的抱著我不讓我走：“老公我愛你，別走。”

我抽出手下床，蘇茉白像是被驚醒，一把摟住我撒嬌：“今天不去公司了，專心陪你。”

她起身下樓，我也跟在身後，剛到樓下秦思勉衝蘇茉白笑得燦爛：“茉莉，你懷孕了我來照顧你，畢竟我曾經也是醫生。”

秦思勉像是沒看到我，上前攬住蘇茉白的腰：“孩子有沒有鬧你。”

她們笑著打鬧，像極了一家人。

蘇茉白沒有躲開，玩夠了轉頭和我解釋：“我和思勉哥一起長大，他就這樣，現在他做的科技醫療很火呢，專門治療神經性病理，你現在有做好轉全靠他，阿川，這是咱們的救命恩人，我打算等孩子出生讓孩子認他當幹爸。”

幹爸，明明是親爸。

我沒說話，視線落在桌麵上的兩份早飯上。

秦思勉自然的牽著蘇茉白坐下，我像個外人站在一旁。

我和蘇茉白的相識，就是在早餐鋪子，她為了躲爸媽撲到在我腳邊。

我以為我會恨她，可我抬頭對上蘇茉白的眼睛，她的眼睛和十年前一樣漂亮。

煎熬了一夜，我那些想要殺人報複的念頭在此刻盡散，我忽然感到一陣疲憊：“我們離婚吧，蘇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