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所有對沈念可的不滿,安心做一個大度的妻子。
反正她都快要死了,等她死了,紀言澈就會變的和以前一樣,隻愛我一個。
手串也會回到紀言澈的手上。
沒關係,都沒關係,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誰知沈念可死後,依然沒有放過我。
她搶走紀言澈的愛還不夠,還要搶走我的蝴蝶骨。
因為跳芭蕾舞的原因,所有人都誇我體態好,身材好。
隻有紀言澈,他不知道我早出晚歸去練舞,他隻知道我整天窩在家裏,走到哪兒都有人伺候。
明明是因為懷孕變大的肚子,落在他眼裏,卻是好吃懶做的象征。
眼前的畫麵越來越模糊,我被疼昏了過去。
紀言澈也終於將兩塊骨頭塗成粉色。
他忍不住笑著說:“念可,我馬上就能完成你的遺願了!”
王媽不敢再替我求情了,她本意是想勾起我和紀言澈之間美好的回憶,求他放過我......而不是想聽他變著法子貶低我。
可她轉頭看著我蒼白的臉蛋,還是決定繼續為我求情:“先生,夫人從來沒有撒過謊,前兩天還吐了,萬一真的懷孕了呢?您就讓我送她去醫院吧!”
懷孕這件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前些天我在洗手池吐了,王媽的確跑來問我:“夫人,您這是懷孕了嗎?”
我本想告訴王媽真相,餘光撇見樓梯口的紀言澈,又改了口:“沒有,隻是吃壞肚子了。”
我當然想告訴紀言澈真相,可他的一顆心都在白月光身上,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想他真心為我懷孕而感到高興。
而不是拿孩子當做他回心轉意的籌碼。
“醫生就在這裏,去什麼醫院?”
“她親口說的吃壞肚子了,你忘記了嗎?我看你也是老糊塗了,認不清主人。”
紀言澈說完,讓保鏢將王媽扔了出去。
而後,他又讓人拿來火盆,對著沈念可的遺像燒了那對蝴蝶骨,“念可,以後你不必再羨慕黎夕了,下輩子的你,一定也能擁有漂亮的蝴蝶骨。”
王媽聞到煙霧的味道,大聲說道:“先生,燒不得啊!手術室裏麵不能有細菌啊!”
“更何況夫人還在裏麵睡著呢!”
明眼人都知道我是昏倒了,不是睡著了。隻有紀言澈,他非嘴硬說我是睡著了。
王媽也隻好順著他的話說。
“這老家夥比黎夕還要吵。”紀言澈隨手指向一個保鏢,“你去,給我把她打暈扔角落裏。”
剩下幾個保鏢看著盆裏的灰燼,都忍不住對我露出同情的眼神。
而他隻是說了句,“把門鎖住,留夫人一個人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吧!今天敢拿孩子騙我,明天就敢騎在我頭上撒野,我最討厭有人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