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騙你......”
話音未落,紀言澈示意保鏢趕緊堵住我的嘴。
害怕孩子離我而去,我連麻藥勁過了都忘了說,隻一味地念叨孩子。
好疼,疼的我已經聽不清聲音了。
看紀言澈的口型,仿佛在說什麼吵死了。
一時間,我不知是背上的傷口要疼一些,還是說心裏的疼要多一些。
明明以前的紀言澈不是這樣的。
他待我很好,莫說什麼親手摘下我的骨頭,隻因我摔倒擦破點皮。
他都宛如珍寶被打破一般,鬧著要陪我去醫院。
“言澈,這麼點小傷不用去醫院的。”
“好吧,那我以後學醫,夕夕不管走到哪裏,都有醫生了。”
十九歲的紀言澈,離我仿佛已經很遠很遠。
如今的紀言澈,隻記得沈念可從小就喜歡粉色,他害怕骨頭上的猩紅嚇到他那早逝的白月光。
不僅用鑷子細心處理完上麵的血肉,還想用顏料將骨頭塗成粉色。
“夫人的夢想......您不記得了嗎?”
王媽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哭出聲來,她三番兩次想說些什麼,都被紀言澈打斷。
“夢想?她整天好吃懶做,能有什麼夢想?”
我看了看自己圓潤的四肢和肚子,不是這樣的。紀言澈害怕我受傷去學醫,我也想為他做些什麼。
聽說他喜歡看人跳芭蕾舞,我悄悄找教練編了一支舞。
為求完美,我前前後後練了三年,打算做為他三十歲的生日禮物送給他。
隻是一個月前,醫生告訴我懷孕了。
我本想第一時間告訴紀言澈這個好消息,他的白月光沈念可,竟得了罕見病要死了。
認識十年,相愛七年,結婚三年。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沒想到,紀言澈竟然還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卻又突然出國的白月光。
“我和她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愛的人一直都隻有你一個。”
“念可快要死了,我多去看看她好不好?”
十年的愛人,怎麼會比不過小時候的白月光呢?
就因為我對自己過於的自信。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紀言澈就重新愛上了他的白月光。
“念可怕黑,我陪她住幾天。”
“念可想吃我燉的排骨湯了,我過去給她燉湯。”
......
念可念可,每當我有一點不滿。
紀言澈都會板著臉說:“她都快死了,有什麼好計較的?”
直到最後,紀言澈不僅不愛回家了。
還將我一步一跪拜為他所求的佛珠戴在了沈念可手上。
“這串珠子念可喜歡,我就送給她了。”
有那麼幾個瞬間,我想過和紀言澈離婚,離他遠遠的。
可是我小時候就因為沒有爸爸被同學嘲笑、霸淩。難道我的孩子生下來也和我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