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心臟衰竭去世了。
死前,她死死拽住紀言澈的手:“言澈,姐姐的蝴蝶骨很漂亮,要是我也能擁有這樣一雙蝴蝶骨就好了。”
紀言澈聞言,鐵了心要摘下我的骨頭燒給她。
人失去兩根骨頭是何等疼痛?更何況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我跪在地上不停朝他磕頭,求他放過我。
他隻當懷孕是我怕死隨口說的借口,仍命人將我推上手術台:“這是念可唯一的遺願了,隻是兩根骨頭而已,不會有事的。”
後來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從高樓一躍而下,他卻瘋了。
......
蝴蝶骨被摘下後,紀言澈終於命人鬆開我了。
對著我血淋淋的後背,他不僅沒有感到愧疚,還微笑著說:“念可,你想要的骨頭,我替你尋來了。”
麻藥勁有些過了,我疼的忍不住輕哼一聲。
紀言澈的目光也從手上的骨頭那兒轉到我身上,臉上的微笑轉瞬即逝,“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念可不過是想要兩根骨頭而已,何必拿懷孕騙我?”
“我學了八年醫,難道會不知道人沒了蝴蝶骨不會死?”
是啊,他學了八年的醫,怎麼會不知道硬生生從人身上摘下兩根骨頭有多疼呢?
紀言澈瞧見我幹裂的嘴皮,本來想喂我些水,可他一想到我撒謊騙他。
又不想給我水了。
甚至還下令說:“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理會夫人。”
王媽早早地將棉簽打濕,聽到這,也隻能無奈放下手。
她平時很照顧我的,隻可惜這個家是紀言澈的一言堂。
不是因為那點工資,而是紀言澈身後的紀家,想要一個人死,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王媽朝紀言澈下跪,求他不要摘我的骨頭。
“夫人才二十六歲啊,她還這樣的年輕,沒了這兩根骨頭,背都打不直啊!”
紀言澈聽後隻淡淡說了一句:“死不了。”
不僅如此,他還強迫王媽也在一旁親眼看著我失去骨頭。
我能感受到肚子裏生命的流逝,磕頭不行,下跪不行。究竟要怎麼樣,紀言澈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懷孕了呢?
難道真的要我一屍兩命死在他麵前嗎?
我死了沒關係,可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有事。
他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這個世界。
我用盡全身力氣,拚命想要張口說話:“言澈......送我去醫院......晚了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我以為我說出的是完整的句子。
可如今的紀言澈,眼裏隻有那雙蝴蝶骨。
哪怕聽見我用祈求的語氣說什麼醫院、孩子、保不住......他也認定我在撒謊。
“黎夕,戲演過頭了。”
“七年沒有懷孕,偏偏就在我完成念可遺願的這天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