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生日當天車禍身亡,我親手入殮了她的遺體。
時隔數月,深愛的老公突然人間蒸發。
我重金懸賞,發瘋尋找。
逢人便拿著他的照片問:“你見過他嗎?”
6個月後,我在生命即逝前的異國旅行觀賞秀中,再次見到了我老公。
拔舌的他被裝在瓦壇子裏,隻留腦袋供人觀賞。
見到我,他激動的直“嗚嗚”。
我勾唇一笑,向他揮手無聲問候。
“好久不見......”
站在寶兒下葬的海邊,我輕撫寶兒的照片。
“我的小天使,橙色的百合花已經盡數綻放,嬌豔奪目。”
“媽媽終於要來找你了。寶貝,你,還好嗎?”
晨光的熹微將我籠罩。
恍然間,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渾渾噩噩站在醫院門口,醫生的話走馬燈似在腦中盤旋。
“胰腺癌晚期,積極治療大概6-9個月......。”
著急忙慌進門的男人把我推了個踉蹌,罵罵咧咧。
“滾開,堵醫院門口,找死啊!”
我顫抖著身軀扶著門邊,半天直不起腿。
不用找,我就快要死了。
早知道就該明天再來取報告,起碼能陪女兒開心過完今天的生日。
一個星期前,我就定了蛋糕選好了禮物。
今年特意選了辛杜瑞拉式樣,是寶貝女兒寶兒最喜歡的迪士尼人物。
我都能想到她看到蛋糕,手舞足蹈像小蝴蝶一樣開心衝進我懷裏。
大喊:“媽媽我愛你。”然後不停親吻我的畫麵。
當然看到爸爸,小機靈的她又會馬上甜甜地說:“我也最愛爸爸。”
三天前,我們夫妻倆就開始琢磨今天的菜單,勾勾畫畫出了好幾版。
直到昨晚還躲在被窩裏為倒底準備土豆泥還是芋泥甜品發愁。
明明早上老公張青送我出門時還叮囑我:“早點回家,小公主生日王後不能遲到!”
但此刻......
我突然想起母親葬禮時眾人的竊竊私語。
“就說入殮師這行當晦氣,年紀輕輕就沒了,哎。”
“誰說不是,誰沾誰倒黴。”
原來命短是我們這行人的宿命。
我送走過很多人,這次倫到我自己了。
不知道誰能為我入殮。
揉揉臉,我盡力換上一副輕鬆喜悅的表情。
打開家門,玄關處有雙女鞋。
我一眼便認出是林瑤的,她是我的閨蜜也是寶兒的幹媽。前不久我剛將這雙鞋子贈予她,以慶祝她舞台劇演出成功。
客廳裏空無一人,臥室那邊隱隱有聲音傳出。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喊老公張青的名字,內心升起的不安驅逐我悄悄走向了臥室。
縫隙間,衣服裙子散落滿地,兩條白花花的肉體在床上交纏。
“宋央在床上像個死人。沒你有趣,也沒你騷。”
起伏交錯的喘息聲中夾雜著淫詞魅語,絲絲寸寸刺激著我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