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當沈淮川是在發瘋,畢竟我們可是眾人眼中的天選對家。
從高中到大學,為了年紀第一的寶座幾乎打得是不可開交。
他腹黑又毒舌,一次贏過我恨不得要炫耀一輩子。
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將銀行卡塞到提前準備好的鮮花裏,穿上假肢,打車前往宴會廳。
綠泡泡一條一條地傳來:
“老婆,你真的不來嗎?”
“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需不需要我去陪你?”
一如既往地關心。
“康複訓練實在是走不開,我也是想早點站在你麵前嘛。”
“老婆,不用這麼為難自己,我們今後有的是時間。”
想象著男人一會兒吃驚的表情,我不禁幸福地揚起了嘴角。
今天是阿潯的慶功宴,也是我重新站起來的日子。
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幾個多月的時間裏我沒日沒夜地進行著康複訓練。
就為了在今天能借著假肢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麵前,為他親手獻上一束鮮花。
可這麼短的時間,膝蓋就已經被冰涼堅硬的假肢磨得生疼,滲出了斑斑血跡,沾到了我一塵不染的禮服上。
果然還是不能久站。
我隻好跑到衛生間裏,借著水流用力地搓洗著衣服上的痕跡。
不能讓阿潯看見,要不他又該擔心了。
正準備轉身離開,一聲嬌軟的喘息猝不及防地響起:
“別鬧,外麵還有人呢。”
我臉一紅,搖搖晃晃地就要跑,可熟悉的聲音如一道驚雷,劈得我動彈不得:
“怕什麼,人更多的地方我們不也做了。”
是杜潯,我的未婚夫杜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