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聲悶哼,沈枳躺在床上,身體輕微發顫,
她的手搭在眼睛上,抓了抓淩亂的頭發,
她的模樣有些失神,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就這一周,我就放縱這一周,之後我就和時川結婚,徹底收心,再也不動其他心思......”
沈枳離開以後,季時川幾乎是狂奔回家。
才進家門,他就直奔衛生間,砰的一聲將門反鎖,抱著馬桶止不住地幹嘔起來。
反胃感止不住地湧上心頭,好久,他才撐起身,靠著冰冷的牆壁,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如同千百片玻璃刺入心臟,劇痛向全身蔓延,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從門邊無力滑落。
他絕望地蜷縮在角落,顫抖的身體嗚咽著。
沈枳兩個小時後才回家,期間換了一套衣服,麵上是欲望宣泄後的神清氣爽。
她輕手輕腳地在季時川身側躺下,從背後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後背。
猶豫片刻,她的雙臂緩緩收緊,像對待一件無價之寶般珍視,低聲呢喃。
“時川,我真的好愛你。我好想快點和你結婚,讓你真正屬於我。”
說完沒多久,她便累了似的沉沉睡去,發出勻速的呼吸聲。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撒在二人身上,季時川閉著眼佯裝沉睡,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盡管沈枳仍然在向他表述愛意,可他清楚的明白,這不過是偷吃後的愧疚。
就在這時,沈枳在睡夢中含糊不清地嘟囔起來。
“以桉......再往上一點。”
“寶貝你動作好快,我好喜歡。”
轟隆一聲,季時川腦袋一嗡。
他瞪大雙眼,回頭看到沈枳沉醉般的表情,隻覺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他不懂,究竟是癡迷到怎樣的程度,才能連夢裏都在幻想。
月光下,還未幹涸的淚痕閃著冷光。
季時川雙手握拳,死死盯著天花板,再也沒了睡意。
第二天一早,沈枳有個會議,可她比之前還要黏人,非要季時川跟著一起參加。
季時川拒絕了好幾次都沒用,最後實在沒辦法拒絕,隻能陪著在會議室落座。
見到他,原本安靜的氛圍瞬間被打破,隨後就有員工開始起哄。
“原來工作上雷厲風行的沈總私底下這麼黏人啊,反差萌太戳我了。”
“你懂什麼?是季哥魅力太大,把咱老大拿捏得死死的。沈總隻對季哥這樣,這麼多年了感情還像熱戀一樣。”
議論聲一句接著一句,沈枳難得在員工麵前露出笑容,聲音裏帶著笑意。
“行了,誇的不錯,會議結束之後每個人發一筆小獎金。”
話音剛落,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雀躍。
一片叫好聲中,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何以桉飛快在沈枳另一邊的空位上坐下。
“你怎麼來了?”
沈枳的笑意凝在臉上,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驚訝。
何以桉笑得曖昧。
“我是你們的合作方,這場會議關乎到我們合作的項目,我來旁聽,不行嗎?”
說完,那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沈枳,眼神肆無忌憚地黏在她身上。
看員工們沒有察覺到異樣,沈枳抿著下唇,沒再說什麼,隻是看向何以桉的眸光意味不明。
兩人交纏的目光被季時川盡收眼底,他淡然地收回視線,不願再看。
會議正式開始,季時川正專注於員工的彙報,卻忽然聽到身側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小幅度地垂眼看去,表情瞬間凝固。
他瞥見何以桉的腿有意無意磨蹭著沈枳的腿。
時不時輕輕一勾,透著難以言說的親昵和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