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了那張結婚證,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盛安筠扯了扯嘴角,“我也是這麼想的。”
正好,她也要把這張結婚證還給他了。
盛安筠又看了眼那雙即將被摘掉的眼睛,收回視線時瞥見了床邊櫃子上隻剩一半的酒瓶,脫口而出。
“你在喝酒?”
“喬澤昨晚疼得睡不著,我買來給他緩解,他才能睡上幾個小時。”蘇清搶著開口,一副懇求樣子。
“盛小姐,喬澤現在已經很難受了,你有什麼不滿的等他傷好了再說,可以嗎?”
喬澤扯著嘴角冷笑了一下,他在等盛安筠像以前一樣,絮叨他不愛惜身體,不準他碰煙酒辛辣。
她永遠都是這樣的,眼裏隻有健康,根本不考慮他的感受。
盛安筠剛才就是驚訝所以直接問了出來,她如今已經沒有了想管的心思,麵對蘇清茶言茶語的挑撥,說她不夠關心喬澤,她非常坦然地點頭。
“有你關心就夠了,醫生,我記得家屬可以授權義務給他人?”盛安筠側頭去看醫生,重新點了下蘇清。
“授權給她,任何事都找她,簽字也是。”
醫生,“那麻煩一會跟我們簽個授權書。”
盛安筠點頭。
沒有聽到意料中的令他厭煩的關切,床上的喬澤不知為何胸口裏堵得厲害,眼睛一陣陣地疼讓他暴躁無比。
“盛安筠,不想履行你妻子的義務,就給我滾回去,別來這裏假惺惺的。”喬澤怒喝。
盛安筠轉身就走,簽完授權書後回到別墅,開始收拾東西。
她在這裏住了五年,可屬於她的東西並沒有很多,更多的都是給喬澤,給喬子和買的。
她剛生完孩子那年,喬澤從公司回來後總會來看,趁著他逗子和時,她們也能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
盛安筠以為她跟喬澤的關係,會因為孩子一點點地變好。
畢竟有了孩子,盛安筠不希望孩子的童年生活在父母的不和中,所以那段時間,她很努力地像喬澤示好,希望回旋兩人之間冰冷的關係。
可現實給告訴盛安筠,一切都是假象。
蘇清的出現,徹底斬斷了她跟喬澤之間的那點可能性。
喬澤是個事業心很重的性格,但他從未有過連續加班半個月的時候;盛安筠擔心他熬夜太狠眼睛受不了,哄喬子和睡下後煲湯送去公司。
她沒有在公司找到喬澤,前台說他早就下班了。
那天喬澤淩晨兩點才回家,盛安筠坐在沙發上,看著進門一臉疲憊地就要往書房去。
“我去你公司了,你最近根本沒有加班,對嗎?”她喊住男人。
喬澤身形微頓,緊接著轉頭不耐煩地問,“誰給你的權力去追查我動向的?盛安筠,加班不是隻能在公司,我也需要應酬。”
“你沒事多陪陪子和。”少來管我。
喬澤把書房門摔得很響。
盛安筠深呼吸,把所有的質問都壓了回去,看著茶幾上涼了的湯,端進廚房重新熱了一遍。
她推開書房門,喬澤厭煩地朝她看過來。
“又做什麼?”
“這湯裏我加了不少對眼睛好的中藥,你熬夜多,多喝點。”盛安筠假裝沒瞧見,喬澤朝她看過來之前,正對著手機屏幕笑容柔和。
“知道了,沒事別來打擾我。”喬澤趕她。
盛安筠出去前又提醒一句,“記得趁熱喝,不然眼睛會不舒服。”
喬澤這次連回都沒回,這碗湯也沒喝,第二天是被傭人涼著端出來的。
喬澤果然不舒服了,盛安筠不得不定時定點地提醒他吃藥,補充維C,喬澤總是不耐煩,甚至有一次她推書房門時沒敲門,喬澤大發雷霆。
“盛安筠,你是瞎了嗎?我在打電話,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書房。”
喬澤把她推出門,盛安筠瞧見了,電話的備注是蘇清。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勉強聽清了喬澤為了蘇清,不惜推掉了公司長期的合作人,簽了蘇清的推薦人。
盛安筠覺得很可笑。
她出月子那天,約了攝影師想給子和拍照留念,問喬澤回不回來一起拍一張。
喬澤很沒耐心地說他是公司領頭人,不能總破例利用工作時間幹私事,就掛了電話。
可如今,他隨意更改項目隻為蘇清開心。
當時的盛安筠以為,再差也不過是她跟喬澤回到冰點,可她沒想到,在此事不久,喬澤強硬地從她身邊帶走了六個月大的子和。
說她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不適合養孩子,會帶壞子和。
他把喬子和抱去給蘇清養,隻有他回家時,才會帶回來,她才能看上幾眼。
也隻是看上幾眼,喬澤會吩咐傭人盯著她,不允許她跟喬子和待在一起時間過久,跟不允許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