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檢查的時候,他還在我的身邊看著。
突然他的電話鈴聲響起,等掛斷後他就開始心不在焉了,就連我叫他給我遞張紙巾他都沒有回應。
做完檢查後發現我的手骨折了,需要立刻做手術,但是這時他的臉緋紅,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和醫生解釋。
“我公司那邊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就連醫生都忍不住嗬斥他:“現在是病人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連自己老婆都不在意嗎?”
醫生的話語沒有讓他停留,反而急匆匆地出了醫院,甚至沒有和我有一句解釋。
等我做完手術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還是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我的嘴唇幹燥,喉嚨也像火燒過一樣。
我隻能左手倒熱水,還被濺出來的水燙到。
一條消息提醒響了。
是張遠彬冷冰冰的一句:“老婆,我在公司加班哦,今天這邊太忙了。”
要不是我看到張雪瑩的朋友圈,我可能還會相信。
他明明就是去酒吧接張雪瑩了。
畫麵中都是在舞池裏狂歡的男女,氣氛曖昧又勁爆。
他又一次騙了我。
我關掉手機,看著那紅腫的燙傷,心卻降到了穀底。
我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
但他的關心卻都留給了他所謂的女兄弟。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還沒有睡醒,一大群人才熙熙攘攘地闖進我的病房。
張雪瑩扶著醉醺醺的張遠彬,不好意思地衝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嫂子,都怪我們兄弟夥喝多了,遠彬才沒能來醫院看你,這不,等喝完了立刻就送他過來朝你賠罪了。”
“遠彬這人真是的,總是把兄弟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回頭我說說他哈。”
隨後他把張遠彬溫柔地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溫柔地替他脫掉衣服擦拭身體。
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
“不好意思啊明月,我一直都是這樣幫他的,一時間都忘記他結婚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但是你不會介意的吧,畢竟我們都是兄弟。”
就連張遠彬其他的兄弟都在替她說話。
“嫂子你別放在心上,雪瑩這人就是這樣大大咧咧,沒有什麼心眼子的,更何況之前替遠彬換衣服這種事情都是雪瑩來做的呢。”
我勉強扯起一個笑容。
“那就不勞煩你們了,剩下的我來就好。”
張雪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嫂子要不我還是留下來照顧遠彬吧,這些年畢竟都是我來照顧他,讓別人來照顧還真是有點不太放心呢。”
我的語氣加重,話語中的驅趕也更加明顯。
“我是他的妻子,這應該是我的事情。”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我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泛起酸楚。
這也將我帶入了回憶裏。
三年前的一起見義勇為,讓我愛上了張遠彬。
那時我的父親喜歡去打牌,將家裏的錢輸得一幹二淨。
媽媽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將我扔給父親之後就改嫁了。
我隻能去酒吧打工,我被客人騷擾的時候,是張遠彬解救了我。
他告訴我,我要逃離這種生活,找到自我。
那時他就像一道微光照進了我的陰霾。
我至此熱烈地追求他,他也被我所感動和我在一起。
在無數個纏綿的夜晚,他吻著我的脖子,向我許諾一定要和我一個家。
我太渴望有一個家了。
但是現在結了婚才知道,原來張遠彬和他的朋友一樣是爛人。
我所憧憬的一切全都是我編織的夢境。
我的淚水決堤,我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扔在垃圾桶裏。
張遠彬,我再也不要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