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出去,叫了兩個人進來,我抗拒地想要躲開,
江尋之猛地在門口吸了一口煙,用餘光看向我,
“你要是聽話,或許我和你爸媽還有你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我去幫幫他們也未可知呢”
說完,他就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我強忍著淚水,看著他的背影,一下子脫了力,任由這兩個人把我帶走,
江尋之,我的好小叔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我忽然間覺得,愛他真的太累了,我好像愛不動了。
我和江尋之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已經保持了將近三年了,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床笫之歡會換來他哪怕隻有一點點他的不忍心,
可實際上,他對我好像從來沒有過心軟。
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他絲毫沒有顧及我的感受對我橫衝直撞,
後來,他更對我疾言厲色,我究竟是因為什麼愛上他的呢?
是因為年少時的一塊糖,還是爸爸死後他給予我的安慰呢?
我在蓮心會所的日子並不好過,客人會灌我酒,會逼我脫衣服,
我想回家,可門口的保鏢卻攔著我,說這是江總的意思,
我好像一個囚籠中的鳥兒一樣,無法掙脫,
我曾經是因為愛他,甘願如此,可如今,我不敢愛也不想愛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等江尋之再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剛從另一個男人床上下來,
我身上遍布吻痕,聽說是江尋之的一個朋友,特地要我陪酒的,
他們讓我馬上上崗,我甚至顧不得我身上還有殘留的汙濁體液,趕緊趕了過去。
一進門,我就看見了坐在中間,摟著女人的江尋之,
我扯了扯嘴角,端著酒走上前,給麵前的幾個人一一滿上,
江尋之身邊的女人端起酒杯遞給我,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和我碰了一下,
“我是郭曼,聽說你之前陪了尋之好些年,辛苦你了”
我露出機械性的微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辛苦”
郭曼是江尋之的高中同學,當時我在初中部,他們兩個在我們學校的高中部,
當時的江尋之是理科狀元,而郭曼就是文科狀元,所以我認識她,
隻是借著昏黃的燈光之下,我發現逐漸長大的郭曼,像極了一個人,
郭曼上前一步,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諷刺,
“你和江尋之的事情我清楚得很,我今天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看看你和我們的差距”
我剛想張口說些什麼,江尋之的聲音卻適時地響起來,
“曼曼,跟她廢什麼話,過來”
郭曼轉臉對我得體地笑了笑,又回到了江尋之身邊,
江尋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向了自己的酒杯,示意我給他倒酒,
就在我靠近他身邊,準備倒酒的時候,郭曼做作地捂著鼻子對江尋之說,
“尋之,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有點腥腥的!”
江尋之聞言看向我,忽然靠近我,嗅了一下,緊接著便勃然大怒,
將桌上的杯子扔向我的額頭,我的額角瞬間汩汩流血,
周圍的人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江尋之怒吼
“滾”
我跟著其他人準備一起出去的時候,江尋之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