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車子停了下來。
我被他們押下了車。
頭套摘掉的瞬間,我被眼前熟悉的環境惹得有些傷感。
果然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老家。
園區門口的石獅子上,還有我小時候調皮畫上去的黑眼圈。
見我四處張望,若有所思,爸爸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賤丫頭給我老實點,不該看的別瞎看!”
過了好一會,園區大門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高大的黑漢子。
正是虎哥!
弟弟上前搓著手笑道,“虎哥你好,人給你帶來了,你看......”
黑虎往我身上掃了幾眼,皺眉道:
“你們把人打得也太慘了點。”
這兩天,爸媽和弟弟沒少拿我出氣,甚至怕我像上次一樣亂說話,把我的嘴巴也用膠帶封了起來。
“沒辦法,這賤丫頭不老實,性子倔得很。”
爸媽賠笑解釋,虎哥點了點頭。
“再倔的烈女,來這也就老實了。”
“走吧,今天你們運氣好,主任說要選幾個體質好的妞去做穿刺。”
“她要是能被選上,到時候成功生下孩子還能多給你們分幾萬。”
我心裏一驚。
他說的主任,正是我的養母!
來不及反應,我們四個全部被人套上了黑頭套。
“園區的環境外人不能看,到地方了再給你們摘下來。”
虎哥見爸媽和弟弟有些慌,出聲安撫了幾句。
幾人心中稍安。
一路上,我們被押著不斷經過各種廠區和隧道。
“好了,摘下來吧。”
虎哥吩咐,我們頭上的黑罩子被人取了下來。
我發現房間裏站著十幾個跟我一般大的女生。
她們都像我一樣,渾身是傷,滿眼驚恐和淚花。
黑虎掏出電話撥通,“主任,人都帶來了,您可以過來選了。”
“好,馬上來。”養母的聲音傳到了我耳中。
我的心臟瘋狂跳動起來。
屋外高跟鞋噠噠聲越來越近。
推開門的瞬間,養母的眼睛對上了我的。
媽媽,救我!
我想朝她求救,嘴巴卻被堵上,隻能發出嗚嗚聲。
養母有些疑惑,指著我問道:
“這丫頭是?”
“哦,剛才新送到的,家人在這,一會簽完字拿錢就可以走了。”
爸媽和弟弟連忙點頭哈腰問候養母。
養母嗯了一聲,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搖了搖頭。
“帶去酒莊吧,太瘦了,我這裏用不到。”
我心下大驚,酒莊那裏的負責人跟我有仇!
要是我被送去他手裏,就算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難逃一死!
我撲通一聲跪在了養母跟前,抬頭絕望地看著她。
養母眼裏閃過一絲光亮,轉頭問虎哥:
“這丫頭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虎哥連忙點頭,命弟弟將我的身份證掏出來。
“她本人長得還行,就是這一路挨了不少打,去酒莊絕對夠用......”
虎哥解釋著,將我的身份證遞給了養母。
下一秒,我看到養母捏著身份證微微顫抖,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