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好在我將緊急聯係人設置成120。
救護車到來時,我意識已經模糊。
醫生下了通知,說我是腦震蕩。
在醫院修養的這兩天。
傅遲亦沒有打過一次電話,沒有發過一次信息。
手機後台空白白的一片。
出院時,傅阿姨打電話過來讓我去傅家吃頓飯。
我本想拒絕,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傅阿姨和傅遲亦不同。
她待我是真的好。
我高中被家人虐待。
是她跑上跑下替我處理。
我才得以從那個地獄掙脫。
後來傅遲亦和我一起八年,卻連婚都不求,反而和小青梅越走越近。
傅阿姨氣得替我找了好些個優質的相親對象。
“眠眠,你是個好孩子,阿姨不能讓遲亦拖累你,你要是想離開遲亦,說一聲就行,阿姨給你當幹媽。”
到達傅家。
我看到傅阿姨臉色不對勁。
進去才知道。
林月和傅遲亦的朋友們也在。
一見我,他們頓時麵露異樣。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傅遲亦走上前,想要摸摸我包紮過的額角。
我後退一步,冷漠地看著他:“嚴不嚴重,你應該很清楚,畢竟是你推的。”
傅遲亦皺眉:“你非得這麼陰陽怪氣?”
我不再搭理他,上樓找傅阿姨,將我與傅遲亦分手的事情告知。
傅阿姨頓時淚眼朦朧。
“遲亦他就是個傻缺,那林月被林家養得精明,不過小時候認識三年,就以什麼青梅竹馬相稱,可當初用傅家出事,他們撇清比誰都快!”
“就算你們分手了,你也是阿姨的女兒,咱們十來年的交情,你可不許跟我生分。”
吃飯時。
傅阿姨接連給我夾了幾次菜。
林月捧著碗撒嬌:“傅姨隻顧著嫂子,怎麼不給月月夾菜呀。”
傅阿姨神色淡淡:“眠眠跟我親女兒一樣,我給自己女兒夾幾塊肉怎麼了?”
林月抿著嘴掉眼淚。
場麵一下子難堪起來。
傅遲亦忙給她夾了一塊肉。
林月沒吃兩口,忽然捂著脖子臉色漲紅,一副快窒息的樣子。
“咳咳,裏麵有蝦......”
“糟糕,月月蝦過敏!”
傅遲亦蹭地一下站起來,衝著傭人大吼:“我不是說不要準備蝦的菜品嗎?你們怎麼搞的!”
那個年輕的小女傭瑟瑟發抖,最後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們沒準備蝦的菜品,不過剛剛好像看到顧小姐拿了一罐什麼東西進廚房,我、我看到她藏在包裏了。”
我一臉莫名:“關我什麼事?”
傅遲亦信了,他麵目猙獰看了我一眼,轉身去翻我的包。
“傅遲亦你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翻我的包!”
“顧眠,你在心虛什麼!?”
我伸手想要阻止,卻被傅遲亦一把推開。
下一秒包被扯開,嘩啦一聲,玻璃罐子掉在地上。
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蝦腥味。
傅遲亦就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一樣對我怒目而斥:
“顧眠,你還不承認,那這是什麼!”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頓時意識到這是一個針對我的計謀。
我很快冷靜下來:“這不是我的東西。”
話音剛落,林月就虛弱地開口為我解釋:
“傅遲亦,別怪眠眠姐,她可能不久前故意的。”
傅遲亦發狠一樣掐著我的脖子,將我壓到林月麵前。
“她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在殺人!”
“顧眠你真惡毒,剪你頭發的是我們,有膽子你對我動手啊!”
“傷害一個病人算什麼,你給月月道歉,不然我要你的命!””
傅遲亦用了十足的的力氣,我完全掙脫不開。
最後在傅姨的幫助下才讓他鬆了手。
我拚命的咳嗽著,剛剛仿佛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
我沒想到傅遲亦沒有猶豫一下就這樣認定我是下手的人!
毫無波動的心再次被刺入一刀。
我抬手狠狠給了傅遲亦一巴掌,打得手心發麻。
“這瓶蝦醬誰碰過驗個指紋就知道!”
“這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對我動手的原因!”
“傅遲亦,我不會再忍了,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