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年,你這是怎麼了,聽長姐說你好端端摔著了?”
司聿一屁股坐在了江鶴年受傷的腿上,又使壞般壓了壓。
“如今我想清楚回來了,你以為公主還能看上你嗎?你頂著和我一樣的裝扮去討好她真是惡心!”
司聿揚了揚脖子,笑的張揚。
江鶴年咬緊牙,不讓痛聲溢出喉嚨。
司聿卻突然對自己臉掌摑了一下,
“鶴年,你別生氣,如果你想打我來消氣都可以,隻要你能原諒長姐,她不是故意的......”
司聿甚至哭了出來,淚水滑過白皙的臉龐,清晰的巴掌印更是明顯,好似純潔高雅但又強忍委屈的聖僧。
下一刻,臥房門被推開,一眾丫鬟婆子簇擁沈芙薇快步走了進來。
她心疼地查看司聿的傷勢,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江鶴年。
“你什麼身份,竟然敢對阿聿動手,真是翅膀硬了,江鶴年,快點滾下來磕頭道歉!本宮饒你不死!”
江鶴年恍然意識到司聿的目的。
剛想比劃手語又想沈芙薇肯定懶的看,隻能摸索著床頭特製的紙筆快速寫下。
“微臣沒打司公子。”
旁邊司聿見到沈芙薇又驚又喜,卻拉開兩人距離,眼眸含淚。
“公主,阿聿無礙,鶴年厭惡我回來也是正常。”
沈芙薇臉更臭了,示意侍衛一把拽起麵色蒼白的男人。
“本宮數到三,你不跪就永遠別進長公主府的大門!”
巨大的疼痛讓男人跌坐在地上,移動一絲骨頭就傳來刺痛。
江鶴年低垂下眉眼,毫不猶豫磕下了頭。
耳邊傳來沈芙薇的嗤笑聲,司聿的聲音還在繼續。
“公主,阿聿相信鶴年。他隻是太生氣了,都怪阿聿,早知如此還不如一輩子不回京。”
“阿聿,你,別提那些過去的事了。”
“稱呼本宮為長寧就好,如同從前一樣。”
兩個人目光綿綿對視,不知道以為是一對恩愛的眷侶,而長寧正是沈芙薇的封號,除了她的長輩兄長,司聿是唯一一個可以這般親切稱呼她的世家公子。
還是係統終於看不過去:“宿主,您可以不理睬的,我把證據拿出來就行了......”
“不,沒必要,這是古代,沈芙薇隻相信她看到的,還有二十九天,快了。”
江鶴年在床上休養了三天,就被沈芙薇強硬帶出了臥房。
原因是司聿想吃江鶴年親手做的菜肴。
於是江鶴年坐在特製的輪椅上被送到了專門為司聿開辟的小廚房。
“你個賤種,石膏都沒拆就想著做菜,還真喜歡當廚子!自甘下賤的東西!”
江鶴年沒理主動挑釁的司明嵐,轉動輪椅就想走。
輪椅卻在此時被司明嵐重重踢開,還沒好全的腿就這麼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本小姐可是司府嫡長女,見到長姐不問好就想走,不知尊卑的野種!”
司明嵐勾了勾唇,掩嘴笑的更大聲。
“你還是早點滾,留點臉麵。不對,你個賤種早就沒臉了,誰不知道你這個駙馬跟舔狗一樣癩在公主身邊,京城人人都笑你下賤,要不是當年公主出降迫在眉睫,你怎麼會有機會!”
司聿不知何時已經過來,拽了拽司明嵐的袖子,
“長姐,別這樣說鶴年,長寧那麼好有不知死活的追求者正常的。”
司聿的臉上帶著羞紅,即便削發後依舊是清俊出塵,與之對比,癱在地上狼狽的江鶴年如同爛泥。
“鶴年,離京多年我的身子也落下病根,公主府風水好,長寧說我可以住在公主府養病。”
江鶴年點了點頭,扒住輪椅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而沈芙薇也終於趕到,看著江鶴年一臉平靜的樣子,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阿聿將會在公主府住一段時間,你就每日寅時起來給阿聿做早膳吧。”
“長寧,會不會太麻煩了,鶴年還是病人......”
沈芙薇立馬搖頭,
“怎麼可能,他一向愛那些下人願意做的事,做慣了廚子,給阿聿做早飯是他的福氣。”
江鶴年笑著點頭,比劃著,
“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