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日下朝後,滿心歡喜的將我拉到了正廳。
“婠婠,你看看爹爹給你帶回來了什麼!”
爹爹身後站著一個身著緋色官袍,貌如謫仙的男子。
其容貌與寧清桉不相上下。
與寧清桉的疏離感相反,他卻如鄰家兄長,讓人想要親近。
我見過他,新科狀元放榜那日,我和陶嫣然站在摘星樓上。
放眼望去,一眼就瞧見了騎在白馬上,身戴紅花,卻瞬間被一群黑衣人劫走的陸韞。
“陸大人,這就是小女江婠。”
“見過江小姐。”
我微微頷首回禮。
隻見他彎下身子,對我恭恭敬敬說道,
“鄙人不才,願為小姐解病痛之苦。”
爹爹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把他交給了我。
我望著他,自是滿意的。
白白嫩嫩,看起來就很好吸的樣子。
不管爹爹應允了他什麼好處,他願意給我吸,那便是自願的。
阿娘在九泉之下,定不會怪罪於我。
我牽著他的革帶,將他帶回了我的院裏。
“江小姐,你想吸哪都可以。”
他背過身去,摘下了朱紅的官帽,又脫下了緋色的官袍,露出幹淨的身子。
隨後乖巧的站在我麵前。
我張嘴含了上去,細細咂了兩下。
很甜,像寧清桉一樣。
......
爹爹對陸韞是十分的滿意。
他有意提拔陸韞,並在他告老之後,讓陸韞接替他的位置。
並且,他還有意將陸韞許配給我。
陶嫣然說過,陸韞如今在京城世家小姐之間可是炙手可熱。
若是我將他娶回尚書府,定是能把她們都壓一頭。
陸韞下朝回來,我也起床。
他乖巧的沐浴結束,立在我床頭待我采擷。
“婠婠,我們的婚事是否是該議了?”
我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那我們一會就去求爹爹。”
改口改的還挺快。
我顧不得其他,隻顧著吮吸著身下的男人。
好甜,好爽。
爹爹自然是同意的,我已經年滿十七,別家的姑娘早就做了母親。
我卻因著這層怪病還待嫁閨中。
十月初八,就是我們二人成親的日子。
隻剩下兩個月的籌備時間,爹爹立馬去向皇帝請了旨意,要將陸韞風風光光的娶進來。
天有不測風雲,周朝與北狄的戰爭接連敗退,北狄如今已經攻進了外都,眼瞧著就要入京城了。
爹爹一頭黑發眼瞧著白了一半。
改朝換代,第一批受波及的便是皇親國戚。
爹爹是周朝第一權臣,又是國舅,如若周朝倒下,那勢必是落不到好下場。
如今朝廷一半的大員已經倒戈,投向北狄。
可爹爹貪汙了再多的銀子,也絕不會賣國,他依舊在堅守。
十月初七,大婚前夕,北狄的鐵騎踏破城門。
彼時,我正在穿著嫁衣試戴著的風冠,為大婚做準備。
春桃急匆匆打開門,摘下我頭上繁重的首飾。
“小姐,您快逃吧,城門已經破了,老爺被扣在宮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春桃收拾了些值錢的物件,拉著我就要逃出去。
還未等我們出府,尚書府外已經被北狄軍圍了個水泄不通。
“韞郎,韞郎,我們該怎麼辦?”
“婠婠,對不住了,等我安定好就來接你。”
隨後,陸韞一人翻牆揚長而去,留下我和春桃在原地傻了眼。
“主上有令,活捉尚書府小姐。”
大門被蠻力破開。
我和春桃無一人幸免,蜂擁而至的北狄士兵將我們包圍,隨後將我們押入了春風樓。
“來了這就都給我認清自個的身份,伺候好各位官爺,否則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老鴉拿著三尺長的竹板站在一旁立著規矩。
春桃死死護著我,生怕竹板落在我身上。
還未訓完話,便有人將她喊出去。
老鴉一臉討好的笑容回來,將我和春桃帶走。
“江小姐,你可是個有福氣的,點你的人可是咱們的新帝。”
我心中苦澀,如今周朝已經覆滅,北狄立國號為燕。
北狄首領身負重傷,不治而亡,其子接替了帝位。
不知爹爹如今的境況如何,可是受了北狄人的迫害。
爹爹生死未卜,而我卻要伺候滅國的仇人。
我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老鴉帶我換上了春風樓裏的衣服。
這哪裏是衣服,薄薄的一層輕紗,哪哪都蓋不住。
她將我送進了最裏側的屋子。
“陛下,您點名要的姑娘奴才給您送來了。”
立在窗前的男人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待門關上,高大的男人慢慢轉過身。
“江婠,好久不見。”
聽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我猛地抬眸,望向麵前的男人。
寧清桉,是寧清桉。
我呼吸一窒,感覺從頭到腳一股寒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從前我對他百般折辱,如今,他該一一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