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賀蘭費勁心思勾引我。
隻為完成他在富二代圈子裏的賭約,討他的小青梅歡心。
後來他當著眾人麵讓我出醜。
「沈詩瑤?你不會真以為我會看上你吧?還真把自己當灰姑娘了......」
成功傷完我心讓我顏麵掃地後,葉賀蘭和他的青梅顧瀟瀟訂婚了。
可他不知道。
因為他不冷不淡的一句話,我被人亂刀砍死。
而他在訂婚宴咽下的每一口香甜可口的蛋糕。
裏麵都藏著我的血,我的肉。
......
我跟著運送蛋糕的貨車一路飄到訂婚宴現場。
畢竟是兩大家族的婚事,賓客幾乎擠滿了場地。
再次看見葉賀蘭,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過去的回憶零零散散向我侵襲而來......
可還沒來得及感傷,我就清醒了。
隻怪這場麵實在過於震撼。
葉賀蘭吃了我的腦髓。
當著我死去魂魄的麵。
我記得很清楚,我單獨分裝的腦髓被專門放在了有葉賀蘭最喜歡的無花果那層。
一旁害死我的凶手李宴看見我被人吃了,笑得比罌粟花還毒。
我飄在半空中,麵色凝重。
氣得不停繞著他轉,好像這樣做能拖他一起下地獄似的。
這個時候放首張X妹的血腥愛情故事應該很有節目效果。
可惜葉賀蘭不愛我,隻有兩個人相愛才能叫做愛情故事。
他愛的人,是這場訂婚宴的女主人公顧瀟瀟。
我甚至記不清第一次見到葉賀蘭時的感受,可卻依稀能記清第一次見到顧瀟瀟時的感受。
她有一張無可挑剔的麵孔,漂亮且帶有攻擊性,靠近時仿佛會被勾走魂。
今天的顧瀟瀟一改往常的浮誇妝容 ,隻是略施粉黛但也足夠美豔,依舊是全場焦點。
一襲白裙配上規律鍛煉過的緊致高挑身材,活脫脫一個純欲美人。
「賀蘭哥,今天怎麼沒見灰骨頭來?」
灰骨頭是他們背地裏對我的稱呼。
這算非常好聽的了。
在沒與葉賀蘭成為男女朋友關係之前,類似「蟲見愁」,「福壽螺」,「貞子」,「馬桶栓」這樣難聽的外號數不盡數。
隻因我留著一頭厚重的齊劉海,氣質陰鬱,又成天黏著他。
一陣沉寂後,葉賀蘭突然大笑出聲。
「我是無所謂,就怕是她自己不敢來吧。更何況讓這種臭蟲摻合進我們的訂婚宴,我怕臟了你這身白裙。」
語畢葉賀蘭背過身,一隻手捏了捏裁剪精致的西裝褲,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也許是我的錯覺,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
我死的那天是我的生日。
前一天晚上,葉賀蘭說要給我的26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他大概也沒想到,真給我畫死了。
我被葉賀蘭帶著去做了發型妝造。
明星禦用化妝師跪下來給我上粉底,三五個員工圍著我幫我穿裙子.......
從未接受過這種級別的待遇,整個過程我都懵懵的。
雖說作為陪讀,以前在貴族學校沒少見過這種場景,但親身體驗下來竟有種在做夢的錯覺。
一套流程下來,我盯著鏡中那個嶄新的自己發呆,總覺得不太真切。
葉賀蘭親昵摟過我,眼睛不敢看我。
那是我還傻傻以為是他害羞了,怕多看我一眼心跳聲就會露出馬腳。
現在我才明白,他隻怕是擔心自己笑得太大聲。
來到富二代們的party現場後。
我才後知後覺自己隻是一個被強硬穿上漂亮衣服的醜小鴨罷了。
我模仿著富家大小姐們的步調,努力習慣磨腳的高跟鞋,卻始終沒有勇氣直視她們眼裏赤裸裸的鄙夷,始終無法在她們麵前抬頭挺胸。
蹩腳的步伐與不合身的裙子讓我全身別扭,一個不注意,我摔在了顧瀟瀟麵前。
偏偏是她,見證了我最尷尬的時刻。
「沒事吧,要緊嗎,我看你都出血了。」
顧瀟瀟一臉的緊張,體貼扶我起身,任誰看都是在關心我。
可我又怎麼看不出她眼底的嘲笑呢,故意絆倒我就那麼有趣嗎?
一次兩次我看不出,十幾二十次我還看不出嗎?
我在她眼裏好像始終是隻可笑無比的醜小鴨,永遠低賤可悲,連當她的玩具都差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