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嬌生慣養的豪門千金。
人人都認為是我弄瞎了親妹妹。
苦追了八年的男神將我扔去了大山,受盡淩辱。
被接回後,我想方設法躲他,與他撇清關係。
後來,周言清在婚禮上,宣讀完誓詞。
紅著眼眶,對穿著婚紗,坐在輪椅上的我說:
「嬰嬰,你聽見了麼?」
...
被接回唐家那天,我看著映射在別墅玻璃門裏的自己。
身材瘦小,穿著土氣,絲毫看不出四年前嬌生慣養的模樣。
別墅大門前的母親一臉晦氣。
「穿這麼臟,也配進唐家大門?!」
「唐嘉,帶出去洗幹淨再進吧!」
別墅門“啪——”的關上。
我並不是親生父母養大的,在我七歲時,他們就把我送給了沒有生育能力的寧家夫婦。
寧家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世家,他們當我掌上明珠一樣寵愛。
若按我以往的性子,管她親媽後媽,定會衝上去與她撕逼一場。
可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嬌縱任性的寧家千金了。
我默默倦緊手心,捏緊粗糙泛黃的衣擺,無助地愣站著。
身旁的親哥唐嘉猛推我一把,目光厭棄。
「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不就是去山裏待了四年?」
「你害唐婉差點瞎了一隻眼睛,沒把你送去監獄算是便宜你了。」
「如今將你接回,已是對你最大恩賜!」
我低頭示弱。
「知道。」默默上了他的車。
快下車的時候。
唐嘉讓助理把車送去保養,去除異味。
他嫌我臟臭。
車直接開到酒吧門口。
我曾在這種地方混得風生水起,就沒有不認識我的人。
唐嘉並沒有打算送我去洗澡,而是想將我放在這裏,羞辱我。
「進去吧。」
我不在乎,別人愛說什麼就說吧。
剛進酒吧,我心頭一顫。
迎麵一雙犀利的眼睛掃到我。
周言清!
我死纏爛打追了八年的男人。
那個時候網絡海報上,四處都是我瘋狂追他舔他的八卦新聞。
周言清討厭糾纏不休的人,可我偏偏不知廉恥,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非他不可。
時隔四年,他變得成熟內斂,氣場逼人,滿身貴氣,讓人遙不可及。
「她來幹嘛?」男人聲音冰寒刺骨。
唐嘉漠然道:「讓她來認個錯。」
周言清眉眼捎抬,眼底閃過一絲驚愕,很快恢複。
其他人看了過來。
「這人誰啊?穿這麼土,怎麼好意思來這種地方?!」
有幾個打扮豔麗的女人認出了我。
「這不是!四年前的寧家千金嘛!怎麼?寧家破產後穿這麼寒酸,還想來舔我們周哥呐!?」
「就她這副鬼樣子,也不撒泡尿照照!咱們周哥馬上要和嫂子訂婚了,你沒有機會了!」
「就是!被這樣一個土鱉舔,都怕拉低了周哥的檔次!」
全場人都圍過來看我的笑話。
以前我有多麼耀眼風光,此刻就有多麼屈辱狼狽。
我不敢看他們,咬唇低頭示弱。
「對不起,以前是我不知廉恥,我發誓今後不會再糾纏周總,還請周總原諒。」
周言清伸手勾起我的下巴,眼神冰冷。
「這點認錯就夠了?」顯然他沒打算放過我。
我心頭一緊,掙脫他的手,埋首掩飾局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完完全全知道錯了,我保證,從今往後,絕不會再糾纏你,更不會靠近唐婉。」
隻要他別把我扔去大山。
他語氣冰冷:「再犯,後果很嚴重。」
「記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