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因防衛過當鋃鐺入獄。
一向自詡愛我如命的男友轉頭與兄弟抱怨:
「又不是處女了,也不懂她當時為什麼不乖乖就範,非要整出這些幺蛾子,煩死。」
於是我不吵不鬧,主動分手,保全他的麵子。
後來他卻哭紅了眼,跪在地上求我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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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忘記了我出獄的日子。
我打了無數遍電話,沒人接。
隻能頂著大雨跑回家。
膝蓋傳來刺骨的痛。
因為被監獄霸淩,我年紀輕輕患上風濕,受不了一點冷。
艱難回到家門口,就聽見屋內陸司的聲音。
他與兄弟在電話。
「對了哥,嫂子今天不是出獄了嗎?怎麼不見你帶人出來一起聚聚。」
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嬉笑:
「陸大總裁指不定把嫂子在床上藏著掖著呢!」
我麵紅耳赤,手放在門把手,尷尬得不知道該不該推。
可沒想到,下一秒,我聽到他沉沉歎了口氣。
「坐過牢帶出去也太丟臉了。」
「又不是處女了,也不懂她當時為什麼不乖乖就範,非要整出這些幺蛾子,煩死。」
對麵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不是哥,那你現在意思是?」
「除了娶她能怎麼辦?畢竟是我讓她出事的,但現在一想到她被陌生男人摸過,又有點惡心。」
難怪這五年來,他沒來探監過一次。
獄友嘲笑我是可憐蟲,我還替他找借口,說他是總裁,不方便出麵。
可現在他赤裸裸的嫌棄告訴我,他故意的。
發梢的雨水和眼淚混在一起,滴在膝蓋上。
又冷又痛。
我推門進屋,卻看見蘇櫻麵色酡紅躺在陸司懷裏。
「阿司,我還要~」
「你乖一點好不好,別亂動。」
陸司無奈又寵溺的聲音響起,不一會氣息變得粗重。
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刺痛我的雙眼。
一陣濃烈的玫瑰味飄來,混雜著若有若無的麝香味。
短短幾秒,皮膚起了密密麻麻的紅點,我忍不住咳了起來。
我對玫瑰花過敏,可桌上卻擺滿了玫瑰花。
咳嗽聲終於讓他注意到我。
他皺眉看我,責怪: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
我自嘲一笑。
「陸司,這就是你說的很忙?」
他一臉不耐煩。
「蘇櫻喝醉了,又不肯離開我,我才帶她回來的,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是嗎?
那桌麵上的紅酒,又是什麼?
我想起了剛剛那番話,突然想知道他能演到什麼時候,意有所指:
「家裏隻有一個房間。」
家裏的沙發是按著我的喜歡挑的,環形,睡不了人。
沒想到他誤解了,幾乎是沒有遲疑開口。
「你睡地板,她嬌生慣養,萬一摔倒磕到嚇到怎麼辦?」
是嬌生慣養,還是因為她是他的白月光?
從始至終,他就沒考慮過把床讓給我。
空調讓雨水的寒氣更滲入膝蓋。
劇烈的疼痛讓我差點要站不住。
對峙之中,蘇櫻突然發脾氣,把手邊的杯子砸過來。
我沒來得及躲。
「好吵!頭好痛,她好醜!水鬼!嗚嗚嗚......」
杯子砸到我的額頭,血緩緩流下。
而他看都沒看我,哄著懷裏的蘇櫻,轉身進了臥室。
「好好好,我們不看她了,不痛不痛。」
從進屋到現在,他都沒有關心過我一句。
更沒有發現我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