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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馬路旁暈了過去。
醒來時在醫院,柳月守在我病床前哭著道歉。
她說她隻是一時衝動。
我原諒了她。
雖然我發著高燒,險些燒出肺炎,但我依然堅持出院。
沒辦法,我要省下治病的錢。
從那天開始,柳月麵對我的態度多了一絲小心翼翼。
隻是曖昧上頭時,她依然不願意讓我碰她。
她說她已經被江澤折騰得害怕了。
偏偏她又美而不自知,引得我欲火焚身,隻能去衝澡平靜心情。
三番五次的感冒,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讓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終於有一天在工地,我一時眩暈從梯子上摔了下去。
雖然老板還算良心,給了我一筆合理的賠償。
但一想到我失去了工作,一年之期又隻剩下一個月,我就心急如焚。
沒辦法,我隻好強行出院,把剩下的賠償款全都給了柳月。
因為沒得到妥善治療,我現在有些跛腳。
而江澤得知我出事後,認定了我在剩下一個月內不可能籌齊錢。
他對我和柳月的羞辱更加變本加厲。
這次把我們兩個帶到廢棄廠房,竟然想毫不掩飾地當著小弟的麵羞辱柳月。
是我挨了一頓毒打才換來屏風遮掩。
但這些小弟們對柳月淫邪的目光已經變得毫無遮掩。
回家的路上,柳月用她柔弱的肩膀撐著我,一路碎碎念:
“顧修,就算湊不齊錢也沒事。”
“至少最後這段時光有你陪著,我很開心。”
我的心都揪緊了。
“月月,我會有辦法的,你別再說喪氣話。”
她不知道,我已經把寶石項鏈提供給拍賣行了。
工作人員告訴我,僅起拍價就有五千萬。
我現在瞞著她,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想起那根項鏈,我的心隱隱作痛。
我媽還在世時,告訴我這是外公留給她唯一的念想。
即使她被我那個喪盡天良的爸拋棄後得了重病,她都不準我動半分。
但現在,我更想保護好陪在我身邊的柳月。
柳月有事先回學校了。
我蜷縮在床上咬牙給自己處理傷口。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是拍賣行的工作人員。
他整個人畢恭畢敬,臉上還掛著討好的微笑。
“顧少爺,有位大人物想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