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一臉嚴肅地問我:
“你的家屬呢?”
“你的身體現在非常虛弱,必須要好好休養,否則以後很難再懷孕。”
我沉默了許久,心中滿是苦澀。
“我沒有家人了。”
爸媽都已經離世。
我原以為的那個家,也已經容不下我了。
在醫院休養的這一周,邢景明第一次給我打來電話。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你去哪了?怎麼還不回家?”
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公司安排我出差,事情比較急,沒來得及跟你說。”
他聽罷,直接撂斷電話。
“給你買了你愛吃的蛋糕,放冰箱了,昨天我喝多了腦子不清醒,給你的賠禮。”
照片裏那個款式的蛋糕,不是我喜歡的。
反而是杜茵茵的朋友圈裏,秀著同款蛋糕:
“還是最在乎的人最懂我。”
我忍不住苦笑一聲。
原來在他心裏,根本就不記得我愛吃什麼。
接下來的一周,他時不時給我發圖片,跟我說他去了哪裏玩。
“都是和認識的人,別擔心。”
可我一眼就發現,那些圖片和邢景明朋友的朋友圈裏相似。
隻不過他們發的是,杜茵茵滿臉笑意地依偎在邢景明懷裏。
而邢景明則深情地看著她。
下麵的評論也滿是誇讚。
“哇,你們倆太甜了吧。”
“簡直是天生一對”
看到這些,我的心像被無數根針紮著。
我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全部拉黑,眼不見為淨。
身體差不多痊愈之後,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了家。
剛踏進家門,就看到杜茵茵手裏拿著抱枕,嬌笑著朝邢景明扔過去。
邢景明輕鬆躲過,將她拉進懷裏,撓她的癢癢。
杜茵茵笑得前俯後仰,嘴裏不停地喊著:
“景明哥,你快放開我,太癢啦!”
兩人的笑聲在屋子裏回蕩,刺痛著我的心。
“嫂子,你回來啦!”
杜茵茵看到我,立刻鬆開邢景明,親密地挽著我的手。
“我要搬過來和你們住幾天,跟嫂子好好培養關係,你跟景明哥結婚那天,我給你當娘家人做伴娘。”
我厭惡地抽出自己的手。
沒想到她卻突然往旁邊摔下。
“啊——”
邢景明見狀,心疼不已。
扶起她,轉頭就衝我怒吼道:
“你做什麼!你以為你懷了孕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
“再敢針對茵茵,這婚我寧願不結!”
聽到他這般威脅的話,我的心徹底麻木了。
這時,杜茵茵假惺惺地從包裏拿出一瓶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邢景明哥,是我發現了嫂子在吃的藥,這藥流產過的人才會吃。”
“她以為我會告狀,才粗魯地對待我,沒事…”
“哎呀,嫂子,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