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是杜茵茵。
邢景明口中的藝術家,拿了我眼角膜的人。
在我和邢景明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他有個女性好哥們。
當時,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
“詩蘭,我和她之間就隻是純潔的男女友誼,你才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
可如今,現實卻給了我狠狠一擊。
杜茵茵挑釁地斜睨了我一眼。
隨後她拉過邢景明的衣領,親到了他的唇上。
邢景明沒有絲毫抗拒,還積極回應。
倆人在我麵前肆無忌憚。
足足持續了一分鐘。
看到這一幕,曾經邢景明承諾隻愛我一人的畫麵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
和眼前的場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心中滿是苦澀。
眾人看到我後,目光中充滿了敵意。
仿佛我才是那個拆散他們這對“眷侶”的罪人。
“嫂子,你可算回來了,桌上的菜都沒剩幾個了,聽景明哥說嫂子廚藝了得…”
醉醺醺的邢景明摟著她,大手一揮命令我:
“去,再做三五個菜上來!”
我拖著虛弱的身子,想拒絕。
杜茵茵卻眼眶紅著說:
“嫂子是不歡迎我們嗎?也是,剛才我不小心親了景明哥,嫂子吃醋不願意也正常,是我不好,我這就走。”
其他人一聽,紛紛指責我說:
“不過是玩遊戲而已,嫂子也太小氣了!”
“就是!真心話大冒險就是要敢玩啊!景明哥叫你回來那會你不拖到現在,不然這遊戲也有你的份!”
邢景明在眾人的拱火下,不分青紅皂白,當眾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臉瞬間紅腫,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別磨磨唧唧的,惹了茵茵不開心!”
“若是你不做飯,就把你手上的鐲子送給茵茵當賠罪!”
那鐲子,是我已故的爸媽留給我的留念。
他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說著他作勢就要上來搶走我手上的鐲子。
我不得已答應,走到廚房做菜。
杜茵茵得逞後,挑釁地又看了我一眼,端起桌麵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隨後極其曖昧地遞到邢景明麵前。
邢景明想都沒想,就著她的手把水喝下。
我不願再看這樣的場景,強忍著疲倦,在廚房忙碌。
做好三個菜放到他們麵前。
剛要離開,杜茵茵突然假惺惺地抽泣起來:
“嫂子,我對蔥花過敏,你做菜怎麼還要放蔥花…”
邢景明一聽,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一腳踹在我腿上。
惡狠狠地罵道:
“你怎麼這麼不長眼!故意的是不是?連茵茵的忌口都記不住,你還能幹點啥!”他覺得不解氣,又強迫我吃下大量辣椒。
我本就腸胃脆弱。
如今剛做完流產手術,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騰?
胃痛瞬間襲來,我疼得蜷縮在地,冷汗直冒。
曾經,為了避免我胃痛,邢景明會細心叮囑我按時吃飯。
哪怕生了胃病,也會熬粥給我喝,輕聲細語地安慰我。
可如今,他卻成了傷害我的劊子手。
他們嫌我在地板上的樣子太掃興,一群人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走前,杜茵茵靠近我的耳邊細語:
“你以為景明哥是愛你才娶你嗎?隻不過是舍不得讓我懷孕受婆婆磋磨罷了!”
我躺在原地,心像是流出無盡的血。
昏迷前,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