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宴和顧洵舟的一群兄弟見狀氣得不行,但也沒有再攔。
曲晚喬卻無心關注他們,連忙換了衣服和護具,帶著一些必備的救援物品,推開安全警戒帶,就要衝進去。
搜救人員一把攔住她,厲聲道:“這位女士,你幹什麼,裏麵風雪很大,滑雪場範圍太大,十分危險,溫度極低,會凍死人的!”
“即便是我們也不敢貿然進去,就算裏麵有你很重要的人,你也最好再等等吧不然你也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聽見這話,曲晚喬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她耳畔一陣嗡鳴,什麼都聽不清了。
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救他們出來,哪怕是搭上她這條命。
反正她是要死的,無所謂,但他們不能有事!
曲晚喬不顧一切地推開搜救人員:“我必須要進去,即便死在裏麵,也要把他們救出來!”
說完,她用盡此生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
搜救人員沒能攔住,隻能望著她的背影歎息,心裏祈禱她能好運。
滑雪場很大,幾乎看不見邊界,厚厚的雪幾乎到了膝蓋,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
曲晚喬卻顧不上這些,她的視線反複搜尋著顧司宴和顧洵舟的位置。
夾雜著雪粒的風拍打在臉上,手和臉即便有護具保護,卻還是被凍得紅腫失溫了。
不知道找了多久,她隻覺得身體都要凍僵了,才終於找到有顧家標致的衣角。
曲晚喬連忙手腳並用地刨開覆蓋在顧司宴和顧洵舟身上的雪。
雪太厚了,她整個人都幾乎要被雪覆蓋了,才勉強將他們救出來。
“顧司宴!顧洵舟!”
喊了好幾遍都沒有得到回應,曲晚喬卻顧不上這麼多,連忙取下背後背著的救援工具,組裝成一個擔架床,勉強將他們兩個放在上麵。
幾根繩子將他們牢牢捆在擔架床上,另一頭卻全部係在她身上。
她全身被繩子勒得青紫,有了風雪的阻礙,走每一步都格外困難。
但她卻別無選擇。
就連曲晚喬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一步一步將他們從雪地裏帶回來的。
回到溫暖的房間裏,她的身體卻久久沒能回溫。
醫生反複檢查著顧司宴和顧洵舟,才麵露喜色地走出來。
“還好救援及時,兩位少爺並沒有大礙。”
聽見這話,曲晚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但她卻依舊不想去休息,隻趴在顧洵舟病床邊,守著他和顧司宴,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顧司宴和顧洵舟陸續轉醒,看見病床邊的曲晚喬,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誰準你趴在我床邊睡覺的?真臟!”
顧洵舟嫌棄地推開她的手,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腫得像是蘿卜一樣的手,和凍得通紅還沒有恢複的臉。
曲晚喬緩慢地低頭,這才看見身上繩子留下的臟汙痕跡,和雪水打濕又幹了後皺皺巴巴的衣服,聲音沙啞著開口:“抱歉,我馬上去換。”
她拖著一身傷痛的身軀,一瘸一拐地離開。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她再次回到顧司宴和顧洵舟的病房外。
剛要推門而入,卻聽到裏麵的交談聲。
“司宴,洵舟,你們以後還是對曲晚喬好點吧。”
“雖然以前我們都不喜歡曲晚喬,覺得她太舔了,可這次你們被困雪場,你們舍命相護的許笙笙不顧你們死活鬧著要走,是曲晚喬不顧風險拚了命衝進去把你們救出來的。”
“看,這是她當時用擔架拖著你們出來的場景,渾身是血啊,誰看了不動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