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落了地,隻是簡單的吸一口氣,全身上下都撕扯著疼。
手腳好像都動不了了,可能是摔斷了吧。
然而,這才僅僅是一次,折磨還沒有結束。
保鏢將她拎上階梯頂層,再次將她扔了下去。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後,曲晚喬全身幾乎都是磕碰出來的血,疼到麻木,幾乎感覺不到了。
耳畔隻有呼嘯的風聲,其餘的再也聽不見,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她隻覺得眼前閃過一片白光,她是死了嗎?是要回她自己的世界了?
保鏢見她眼皮緊閉,連呼吸都格外微弱,顫顫巍巍的道:“大少爺,二少爺,曲小姐她……她好像沒氣了!”
顧司宴狠狠皺著眉,不耐煩地踢了踢她的腿,“曲晚喬,別裝了,這才扔了你九次而已,你別以為這樣裝死我就會放過你!”
顧洵舟冷嗤一聲,“行了,曲晚喬,你裝得一點都不像,你不會是等著我們心疼你吧?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就再從上麵扔你下來十次!”
一秒,兩秒……整整三分鐘過去了,曲晚喬依舊無聲無息地躺在血泊裏,沒有任何回應。
她還有意識,但卻沒辦法給他們回應。
死在這裏,應該能回去了吧?
頓時,他們瞬間慌了,大驚失措地抱起曲晚喬。
“曲晚喬,你醒醒!”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
再次醒來後,曲晚喬被包紮得像是粽子一樣,躺在病床上,連動一下都格外困難。
一連好幾天,顧司宴和顧洵舟都沒來見過她,也沒有任何要她去保護許笙笙的消息。
她知道,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一旦她惹他們生氣,為了懲罰她,就不許她見他們。
他們知道她的任務是攻略他們,因此這是最能折磨到她的手段。
確實,對於現在的曲晚喬,這也的確是一個有效的手段。
她要因為他們兩個而死,隻能去找他們。
養病的這幾天裏,她問遍了顧司宴和顧洵舟的所有朋友,卻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出院後,他們常去的地方,她都去了個遍,公司、顧家、賽車俱樂部等等,全都沒有他們的身影。
突然,手機上隨即推送了一條娛樂新聞:
“京市顧氏集團顧大少和顧二少隻因許家千金一句想滑雪,為博美人一笑,花天價十天建成一個滑雪場,幾場地範圍麵積遠超現存所有室外滑雪場……”
曲晚喬愣住了,反複回看著這條娛樂新聞。
顧司宴和顧洵舟是真的很喜歡許笙笙啊。
不過,這和她無關,她隻要找到他們。
搜索到慕笙滑雪場的具體位置後,曲晚喬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剛抵達滑雪場外圍時,就看見無數人匆匆撤離,滿臉的驚慌失措。
曲晚喬心頭一沉,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匆匆走進去後,卻看見無數工作人員正在疏散人群,搜救人員也將滑雪場圍了起來,禁止無關人員進入。
不少人往外走著,還小聲議論著,
“這滑雪場剛建成,測試時都沒問題,誰知道會突然雪崩,真是嚇死人了!”
“是啊,聽說修建滑雪場的顧家兩位少爺都埋在雪裏,現在還沒被救出來呢!”
“聽說他們也是為了救喜歡的女孩,才沒能出來的,真是太癡情了……”
聽見這些,曲晚喬幾乎站不住,根本無法冷靜。
他們是她的任務目標,不能出事!
要是出了事,她還能否回到原來的世界,都是個未知數!
曲晚喬努力穩住慌亂的心,逆著人群往裏走。
卻看見許笙笙穿著暖和厚實的衣服,不聽勸阻,驚魂未定地往外走。
“你們別攔著我,我不要留在這裏等,也不要去找他們,這裏一點都不安全,要是我在這裏也出事怎麼辦?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