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女兒的胃癌,簡芳菲向係統抵押了她的記憶。
她開始忘記一切,從最愛的人開始。
她不再記得林嶼舟為了他初戀逼她換心臟,不再記得他讓他們的女兒給初戀的女兒捐骨髓,不再記得和他的點點滴滴。
她完全忘記了林嶼舟,準備帶女兒的骨灰回現實世界時。
他紅著眼眶,朝她跪了下來:
“求求你記起我,再讓女兒活過來叫我一聲爸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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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真的確定要抵押與林嶼舟的所有記憶來救月月嗎?一旦抵押不可撤銷,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聽著係統冰冷的機械音,她堅定地回答:
“不用考慮了,我確定抵押記憶,救月月!”
隻要能讓月月活過來,不要說林嶼舟,就算是她的命也在所不惜。
如果不是林嶼舟為了救他初戀的女兒非逼著月月去捐骨髓,月月也不會病情加重躺在icu九天都沒醒過來。
她必須要救她的女兒。
“收到指令,正在抽離記憶......”
霎時,抽離記憶的疼痛鑽心,傳入她的肺腑。
簡芳菲疼得麵色發白,腳步踉蹌,隻能扶著牆才能勉強直起腰來。
待記憶抽離後,她虛弱地從醫院病房出來。
林嶼舟罕見地等在了月月的病房門口。
忘記需要一個過程。
之前她看見林嶼舟時,總會不自覺想起他逼她給林瑤換心臟的事。
他不由分說把她拉到醫院,不容反駁地換掉她的心臟給顧瑤,事後冷冰冰丟給她一句話:
“你的心臟能救瑤瑤的命,是你的榮幸。”
按理說,人造心臟是不會覺得疼的。
可那時,她聽完他的話,還是覺得全身顫抖,心臟抽疼得無以複加。
現在她再次見到林嶼舟,竟然平靜得要命。
林嶼舟看見她麵色不好,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心心的情況又不好了,還需要月月給她獻血,我已經通知醫生了,他們一會兒就到。”
心心是顧瑤的女兒,被查出來白血病的時候,林嶼舟第一時間拉著重病的月月給她捐了骨髓。
月月本來就有胃癌,捐了骨髓之後直接進了icu,岌岌可危地躺著。
簡芳菲不明白,
月月是他的親生女兒,林嶼舟他是怎麼能做到這麼冷血的?
她強撐著身體擋在病房門前,冷冷質問他:
“請問,你是誰?”
“月月是我的女兒,她憑什麼要給一個陌生人獻血?”
林嶼舟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冷笑道:
“簡芳菲,為了不讓月月給心心獻血,連失憶的招數都用上了是嗎?”
“你本來就欠顧瑤的,當初你是怎麼懷上的月月,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此時醫生也拿著儀器趕來了,看簡芳菲視死如歸擋在門口時也在猶豫。
“林總,這是重症監護室的病人,獻血風險太大了,要不......”
林嶼舟心係著顧瑤的女兒,揉了揉眉心,一把將她從門前扯過。
“治不好心心隻能說明你們醫術不精!去抽血!”
醫生見狀拿著儀器進了icu。
簡芳菲被林嶼舟鉗製住,隻能透過玻璃窗看到瘦瘦小小的月月被冰冷的儀器抽了一管又一管的血。
月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心疼得看不下去,淚水很快模糊了眼睛。
她再也忍不住,用盡全力掙脫他的禁錮,扇了林嶼舟一個巴掌:
“林嶼舟!再這樣下去月月會死的!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是嗎?你剛才還裝不認識我,現在就露餡了。”
林嶼舟掐住簡芳菲的脖子,把她按在走廊的牆上惡狠狠地說:
“這些都是你們母女倆欠瑤瑤的,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有了孩子,我根本不會娶你。”
“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嗎?”
簡芳菲被林嶼舟掐得缺氧,腦子中有關他的記憶迅速消失。
她不再記得死纏爛打追求他時做的傻事,不再記得他在婚後對她的每一次冷暴力和視而不見,
原本從心臟處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也逐漸被冰冷所代替。
這時,顧瑤從隔壁的病房裏出來了。
看見簡芳菲被林嶼舟掐著脖子,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但麵色不顯:
“嶼舟,你這是在幹什麼?”
“簡芳菲好歹是你的妻子,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呀。”
林嶼舟很聽顧瑤的話,放開了掐簡芳菲脖子的手,走到顧瑤麵前摟住她的腰關切地問:
“你也剛做完手術沒多久,應該好好休息才對,我能搞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