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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林知月。
隻見林知月神經兮兮的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低下頭去,避開林知月的目光。
顧錦修看到來的人是林知月,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她是誰?她來幹什麼?她為什麼在你辦公室?”
林知月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這種關切讓我覺得別扭。
這種程度的關心,是不是太過頭了,即使林知月是顧錦修的姐姐,也不應該關切到這麼病態。
我的目光來回在這兩人麵前移動。
顧錦修從我手上拿過文件,在林知月麵前晃了晃,冷冷的開口,“查文件,你也要管?”
林知月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理了理發梢,又變回了溫婉的好姐姐。
她笑了笑,柔聲開口,“不好意思,我也是關心弟弟,失態了,抱歉。”
要不是我見過林知月的本來麵目我幾乎都要被她騙過去。
我可忘不了曾經的林知月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的故意跑到我媽媽麵前故意氣她,她明知道我媽身體不好有心臟病。
我扯出一抹生硬的假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看著林知月,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顧總。文件就交給你裁決了。”
說罷,我離開了辦公室。
林知月對顧錦修的關切已經不止是姐姐對弟弟的關心了,已經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我看著辦公室裏的兩個人,一個主意逐漸浮上心頭。
很快,辭退書和律師函在同一時間內被遞到了前台的麵前。
前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她瞪大了眼睛,漲紅了臉,“林舟舟,你幹了什麼?”
我聳聳肩衝她笑了,“你應該問的不是我幹了些什麼,而是你自己幹了些什麼。”
此時的前台有些癲狂,活像隻喪家之犬,那裏還有平時趾高氣昂的模樣。
我轉頭看向周芸,周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瑟縮了一下,把頭埋進了文件夾裏。
我冷冷一笑,看向那些正把目光投向我的人。
平時和前台關係要好的幾位姐妹花,隻是把頭偏下去,假裝沒有看到我的眼神。
另外一些與此事無關,卻也看我不順眼的人,多多少少眼神裏帶上了敬畏。
此時的我心情大好,除去了前台這個礙事的毒瘤,可是為之後的道路鏟平了一大障礙物。
我邁著輕盈的步伐,回到了我的工作崗位上。
白欣欣這個毒瘤鏟除了,接下來就該思考一下林知月的事情了。
我看著電腦裏有關林知月的資料,忍不住發笑。
這林知月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身邊有能力的人沒幾個,盡是明星大咖這樣的紙老虎。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勾起一抹笑,笑得意味深長。
下班後,我掏出手機,給顧錦修發了個短信,約他在明啟會所見麵。
短信才剛剛發過去,顧錦修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你約我?”
電話那頭傳來他清冷的聲音。
“是呀,顧總,咱們明啟會所見麵咯。”
我笑了笑回答。
夜晚,我換上裙子,如約出現在了明啟會所。
顧錦修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
我帶著媚笑,向顧錦修靠了過去。
顧錦修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我一邊有意無意的的撩撥著顧錦修,一邊給他添酒。
深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裏輕輕搖晃,兩粒小小的白色的藥片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順著杯壁滑進紅酒裏。
我扯著顧錦修的領帶,將他扯到我的身前。
我飲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吻上了顧錦修,香甜的液體,一滴不剩的被我送入了他的口中。
我知道,我親手給他的酒他大概是不會喝的。
要想不知不覺的給他下藥,隻能是這樣。
不知不覺中整整一杯紅酒都被我送我入顧錦修的口中。
我舔了舔被親得有些發麻的唇,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還有二十分鐘。
顧錦修有些醉了,在藥力作用下,他開始渾身發軟。
我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顧錦修有些恍惚,這一刻,他脆弱得像個孩子。
我咬了咬嘴唇,硬下心來。
我不能心疼他,心疼了他,我怎麼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不能對我的仇人心軟。
顧錦修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他迷離著雙眼,衝我一笑。
我別過頭去不去看他,九點鐘,時間到了。
我柔聲對已經醉了的顧錦修開口,“你在這裏坐著,我一會就回來。”
顧錦修眨了眨眼睛,湊過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他長長的睫毛從我的臉頰掃過,刺得我癢癢的。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我的心癢癢的,還是臉上癢癢的。
隻是在那一瞬間,我總覺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一小會的救贖。
我推開顧錦修,狠下心來,離開了這裏。
走到後台,幾名妖豔的女子衝我一笑,點了點頭。
我回了她們一個微笑,也點了點頭。
領頭的女子是我在監獄裏認識的,在監獄裏同我一樣不受待見。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自然就走到了一塊成為了朋友。
隻不過,她比我早半年出獄。
她穿著與我相同的衣服,走向顧錦修。
顧錦修也如我預想的那樣將她認做了我。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勾了勾唇,苦澀的笑了。
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