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我忍不住低吼。
她才十六歲!病魔纏身,幾近抑鬱!
在醫院裏,卻還要遭到區別對待!
不僅如此,在我走過去的時候,一位護士手拿手術刀朝妹妹簡倩走過來,一張手就抓住簡倩的耳朵。
我忍不住質問她:“你做什麼?”
“切耳垂軟骨。”這護士用極為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忍著極為憤怒的情緒,咬牙問道。
“社會給她的治療援護已經用光了,在這之後還占用醫院器械好幾天,現在切她點耳垂軟骨,補償下醫院。”
到這時,護士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簡倩的家屬吧?”
“來得正好。”
“請把這個簽一下吧。”
說罷,她拿出一張白紙黑字,上麵寫著“自願捐贈”四個大字,其目的就是想取走簡倩身上的軟骨,再轉賣給美容醫院。
“畜生!”
啪!
我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這位家屬,請您不要情緒激動。”護士身後來了個女人,瓜子臉,桃花眼,長得很漂亮,身上掛著個白大褂,看起來起碼是主任級別的。
我看見她胸前的牌子寫著:張麗,職位:科室主任。
張麗把護士叫走,拿著單子跟我說道:“現在骨髓室正好有匹配你妹妹的,隻要你把費用交齊了,手術明天就可以安排。”
“有!我有錢!”我說。
她刮了我一眼,說道:“請跟我來繳費吧。”
她率先走出,帶著我上了電梯。
電梯裏,我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身上莫名感到一絲絲冰涼。
這很不尋常,特別是這個站在麵前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詭異的氣息。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從後麵看著她。
她的身材很好,有前有後,而且身體曲線比那些網紅模特來得更加炸裂,光看著就能讓人把持不住!
我注意到她嘴角微微提起一抹笑容,帶著自信,還有莫名的一股不屑。
我下意識朝電梯門板看去,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
當我一抬頭的時候,我人傻了。
電梯門板倒映出來的身影,卻隻有我一個人!
電梯裏隻有我一個人!
那這個人!?
詭異的氛圍瞬間籠罩在整個電梯裏麵!我完全聽不見電梯在上升的聲音,周圍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讓人背後冰涼!
“怎麼了?”
“小弟弟...嘿嘿嘿...”
我分明看見張麗瞳孔驟然緊縮,整個眼眶裏隻有眼白,她嘴角越提越高,一直拉到眼垂底下,一條濕潤的舌頭從嘴裏吐出來,一直垂到下巴底下!
恐怖的畫麵讓我頭皮發麻!
看她這架勢,我今天怕是出不了這電梯了!
我平日安分守己,也沒什麼對手!
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我腦海立馬閃爍出丁輝那惡心的嘴臉!
像他這種做房地產的,多少要接觸堪輿師,從這層關係上給道上的人買凶殺人,不是問題!
媽的!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害死我爸,還敢買凶殺我!?
我和丁輝的梁子已不共待天!
“來,讓姐姐品嘗品嘗小男人的滋味,桀桀桀...”
張麗已麵目扭曲,朝我逼來。
我雖然沒遇到過這種狀況,但好歹也是道上一員,立馬深吸一口氣,再用喉間吼出一口正氣,穩住心神!
“丁輝給你出了多少錢!?”我低聲喝道。
“桀桀桀,你一個小屁孩,還能出得比房產大亨更高的價錢嗎?”
“那我們沒得談了!”
要是被逼到角落,就算電梯門打開,也少不了慘遭不測!
要是我死了,妹妹也定然難逃毒手!
想到這裏,我不退反進,運起正氣,伸手一把掐住張麗脖子,把她頂在牆板上。
“你以為我怕你?我跟你說!老子是被嚇大的!”
“想來你也從丁輝那知道我是道上的人。”
“你以為我是個小屁孩,修為能有多深!嗬嗬,但我比你想的,門道更高!”
說罷,我把身上所有精氣神提起!感受著丹田處源源不斷的能量,底氣更足了。
“桀桀桀,黃毛小子口出狂言,找死!”
張麗忽然從兜裏掏出一把手術刀,反手朝我刺來。
我打小跟爺爺學過點祖上流傳下來的武術,也不虛她,手腳並用直接卡住她關節使其動彈不得。
我掐住她脖子的力量越來越大。想到老爸受到的不公對待,殺意漸起。
“還挺有能耐。”
“廢物!來,有種反殺我阿!”張麗嘿嘿一笑,絲毫不懼。
我眉頭壓低。這張麗怎麼就不怕死?
通過她脖子血液流動,我很清楚她是個活人,隻不過身上陰氣太盛,掩蓋了陽氣,方才沒有影子。
感受著她渾身上下掙紮的力度,我恍然大悟!
張麗是受控製的傀儡,她要是能殺我,那對幕後者來說最好!若是殺不了我,則激怒我殺人,這樣我也避免不了法律製裁!
這對幕後者來說,一點虧都不用吃!白白賺丁輝的錢!
卑劣!
“滾出她身上!”我沉聲喝道!
“小家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她死。想跟我鬥,你還嫩著呢!”張麗臉上提起詭異的笑容。
控製她人的玄術在道上屬於偏門,會得人很少。這種玄術必須要有媒介,一頭在操控者手裏,一頭在傀儡身上。
就和紮小人差不多。
想起爺爺對道上各門各派的說法,我把注意放在張麗身上!
於是手腳並用架住張麗四肢,另隻手迅速扯掉張麗身上的白大褂!
沒了白大褂的張麗隻穿著一件白色運動背心,胸前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黑色的打底,底下是緊致的牛仔褲,將身材完美展現。
我顧不上去欣賞,將白大褂抖了倆下!果不其然,在內袋裏,有一隻小紙人掉了出來,紙人手裏還拽著一根張麗的頭發!
“小子!你要是敢動手,我跟你不死不休!”張麗的聲音明顯慌了!
這幕後人也是收錢辦事,要辦不好,自然功虧一簣!
趁著紙人動蕩,幕後人對張麗的控製不穩,我反手拿下手術刀,一把切斷這根頭發!
“啊!”
隨著張麗一聲驚叫,紙人徹底脫離了她。
這紙人掉在地上就想跑,我一腳踩了上去。
我忍不住冷笑:“你不是很有能耐嗎?!”
“跑阿,給爺跑阿。”
耳畔即時傳來一陣陰風,帶來一段話語。
“小子,你別給我狂!老子有得是辦法對付你!”
“我對付你的辦法,可也不少。“我笑道。
這紙人某種意義上,能說是死人。
而麻衣一派最會做的,就是死人生意。
我拿起它,抓在手心。咬破另隻手指頭,讓血滴在紙人上。
紙人立馬燃燒起來。
那陣陰風旋即再次傳來聲音,帶著淒厲,驚恐的聲調。
“你!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