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聞珍妮......”

陳佳佳皺起眉頭，眼底透著厭惡，幾乎是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聞珍妮笑得嫵媚，眼神輕飄飄地掃過陳佳佳，懶洋洋地開口：“自然是受邀而來。怎麼，陳小姐，你們可沒有說這場宴會不歡迎我啊？”

“你——”陳佳佳臉色一沉，剛想說什麼，卻被薑九笙抬手攔住。

“佳佳。”薑九笙輕聲說道，目光淡然，“別激動，今天是高興的日子。”

陳佳佳咬了咬牙，不情不願地坐下，卻仍然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聞珍妮，像一隻警惕的護食小獸。

聞珍妮笑意更深，踩著高跟鞋徑直走到薑九笙麵前，語氣帶著幾分意味深長：“薑姐姐，謝謝你的邀請，我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呢。”

薑九笙唇角微揚，端著酒杯的手穩如磐石，淡然回應：“怎麼會呢？我和段靳言的婚事，當然希望每一位重要的朋友都能見證。”

“那我就先祝你們百年好合。”

聞珍妮端起一杯紅酒，舉起杯子，笑容卻帶著些許諷刺。

薑九笙垂眸，輕輕碰了下她的杯沿，輕聲道：“謝謝。”

酒杯碰撞的一瞬，薑九笙的目光淡淡掠過聞珍妮臉上的挑釁。

聞珍妮忽然站起身，端起一杯紅酒，輕聲笑道：“今天是你們的大喜之日，我這個老同學卻沒有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真是過意不去。罰我自己三杯，聊表心意。”

話音剛落，眾人一片嘩然。

“聞小姐，不必如此。”

有人試圖勸阻，卻見她擺了擺手，笑容帶著幾分醉意：“大家別勸，我心意已決。”

說完，她仰頭一飲而盡，動作幹脆利落，接連三杯下肚，臉上立刻泛起一層薄紅，眸光愈發妖嬈。

陳佳佳冷眼看著這一幕，冷哼了一聲。

“她這是鬧哪出？敬酒敬得這麼急切，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心思？”

同事輕聲回道：“別說，還真看不懂。怎麼感覺她比新娘還搶戲？”

一旁的薑九笙卻始終平靜自若，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完全沒有將這一切放在眼裏。

隻是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隱隱發白。

酒意上頭的聞珍妮不知悔改，笑盈盈地走向段靳言，嬌聲道：“言哥，這杯酒是專敬你的，祝你和薑姐姐早生貴子。”

她端著酒杯，聲音甜膩，舉止卻大膽地靠近了段靳言，故意將酒杯遞到他麵前，眼神中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意味。

段靳言微微皺眉，伸手輕輕擋了擋：“珍妮，喝得差不多就行了，別再喝了。”

“哎呀，言哥，我可是為了你們才喝的呢。”

聞珍妮嬌嗔著，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就讓我敬一杯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麵麵相覷，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低聲議論此起彼伏。

“聞小姐和段總是什麼關係啊，這話說得也太不合適了吧？”

“是啊，小薑怎麼忍得了？”

“這女人擺明了不安好心。”

薑九笙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卻帶著幾不可察的冷意。

她坐在一旁，抬手端起酒杯，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就在這時，聞珍妮竟然趁著“酒醉”，直接一把挽住了段靳言的胳膊，嬌笑著說道：“言哥你可真體貼，難怪薑姐姐那麼幸福。”

段靳言臉色瞬間一沉，身體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半步，卻因她動作太快未能完全避開。

“珍妮！”他的聲音低沉，透著幾分壓抑的怒意，“注意點分寸。”

可聞珍妮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嬌聲道：“言哥，你幹嘛那麼凶嘛，我又沒做什麼壞事......”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薑九笙慢條斯理地抬眼看向他們，目光平靜如水，卻暗藏鋒芒。

她端著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仿佛完全沒有將這場鬧劇放在心上，隨意地抿了一口酒，淡然開口：“珍妮，看起來你真的喝醉了。”

聞珍妮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低聲笑了笑：“我可沒醉，隻是高興嘛。”

聞珍妮依舊挽著段靳言的胳膊，笑容嬌媚，動作親昵得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

薑九笙坐在一旁，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酒杯的邊緣，神情淡然，唇邊帶著一抹淺笑，仿佛並未聽到那些竊竊私語。

她緩緩起身，端著酒杯走到段靳言身邊，目光輕飄飄地掃過聞珍妮。

緊接著狀若無意地靠近段靳言，伸手挽住他的另一隻胳膊。

“靳言，我們不是說好今晚要討論蜜月旅行的安排嗎？時間越來越緊了，總不能讓我們倆的第一次浪漫之旅出差錯吧？”

她的話音落下，包間內的議論聲瞬間再次掀起。

“蜜月旅行？”

“真羨慕！”

聞珍妮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蜜月旅行？聽起來很浪漫啊，言哥，你以前從沒提過這些。”

她的眼神質問般落在段靳言身上，帶著隱隱的失控。

段靳言的眉頭微微一皺，察覺到周圍人投來的目光，他沉聲開口，語氣裏透著幾分無奈。

“是啊，我們確實打算在婚前抽出時間安排一次浪漫的旅行。”

聞珍妮的手指緊攥著酒杯，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到難以維持。

“是嗎，那可真羨慕。”

她強撐著笑，語調卻帶著些許顫抖。

薑九笙看著她的表情，眸光微微一冷，笑得越發溫柔：“珍妮，你的紅酒快沒了吧？要不要我讓服務員再給你倒一杯？”

“不用了。”聞珍妮擺了擺手，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我自己來。”

她拿起酒瓶倒了滿滿一杯，像是用力壓製著內心的情緒，將酒杯送到唇邊一口氣灌下，烈酒的辛辣讓她眼中泛起了水光，卻倔強地不肯停下。

現場仿佛就她一個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