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窗外發呆,想到了以前,淩遙比我還喜歡旅遊,喜歡在各處買下明信片寄回家,再滿眼星星地拿到我麵前。
「南南,我們在海邊的明信片寄回來了,那時我還在信裏希望我的告白能成功呢。」
「南南,看看看看,那時有人為了杯可樂在生氣呢,你說是誰啊。」
一幅幅場景蜂擁而至湧現在我眼前,我卻隻嘗到了滿嘴的苦澀,因為亦是同一張臉,吐出的字句也全然不同。
「婚姻不是戀愛,沈初南你能不能長大點。」
「沈初南,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我跟文偲偲隻是同事,為什麼老是自己亂想抓著不放?」
我實在不懂,從來也沒有人告訴我婚姻是這樣。明明我知曉的是戀愛中的他,那為什麼要我麵對的是婚後的淩遙?
「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淩遙,我真得有點累了。」
我靠在窗邊喃喃自語,靠在腿邊的行李箱上的圖案不自覺當中已經被刮花,沒有了我和淩遙戀愛時在櫥窗看到的漂亮。
但我的自言自語無人知曉,亦無人回答,如同提出疑問的我,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被人遺忘。
等再被人知曉之時,竟是公司裏的人突然要用這間會客廳,將我「清理」了出去。
淩遙看到我時才驚覺我還在公司,眼神中還有些茫然。
「啊。」他抿了下嘴唇,倉促地決定好我下一個落腳處,仿佛我是什麼無處擺放的物件,「那你先去我的辦公室裏等我,等我開完會就回來。」
我低頭看了眼時間,早已過了午歇。身邊的行李從一開始輕飄飄的愉快變成沉甸甸的無措,我也從隻身浪跡天涯的遊客變成無家可歸的乞丐一般。
甚至來到他辦公室看到垃圾桶的雙份飯盒我才敢咬定。
原來我真的被忘了。
他和文偲偲已經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