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一進到他公司我就馬上後悔了
我穿著運動鞋,素麵朝天,背上還背著死沉的背包,跟燈光明亮刺眼的辦公室格格不入。
路過的人走過都不由得上下打量著我,更別說見到光彩照人的文偲偲了。
「淩哥你來啦~」
文偲偲蹬著小高跟,穿著修身的黑色長裙,眼裏的高興見到我之後忽然完全消失不見,隻有臉上殘餘的笑意。
「她怎麼也來了?」
淩遙全然聽不見文偲偲語氣中的敵意和警惕,熟練地接過她手上的文件輕輕地敲了下文偲偲的頭。
「要不是你在休假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有必要帶你嫂子來嗎?」
「這是誰嫂子呢?這我可不認,你別想占我便宜啊。」
簡單地幾句話,兩人就將我完全隔絕在外。
「你比我大,叫我嫂子的確不應該。」
我不合時宜地插嘴瞬間給兩人的對話降了溫,文偲偲挑釁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一直看不見文偲偲敵意的淩遙此刻卻瞬間明白了我對文偲偲的不耐。
淩遙輕聲輕語,用著哄騙的語氣,卻更像是指責。
「好了,你不開心對她發什麼脾氣?一會就好了,你先去會客室坐會。」
我沉默地拖著行李箱走向會客廳,身後兩人的對話不斷傳進我的耳朵。
「她幹什麼呀,我又沒有得罪她。」
「好啦,別生氣了,諾,我請你吃小蛋糕,這不是你上次一直心心念念的芒果嗎?」
看,這才是哄人的話語。
淩遙原來也會啊。
肩上的背帶勒得我很疼,這次旅行真的會讓我們回到從前嗎?
我開始有些動搖,腦中名為「離婚」的殘根隨之生長,生出了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