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怔在原地,哭的越發淒涼。
“我女兒嫁給你五年了,現在好端端的人不見了,我不找你找誰?”
“什麼騙人,我女兒從來不會說謊!肯定是你出軌的事被她知道了,裏麵躺的就是那個狐狸精吧?我女兒根本不是離家出走的,她就是被你硬生生逼走的!”
“你愛上別人可以,但你至少放我女兒自由啊!我女兒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替你們這對賤人擔負這種罵名!”
媽媽淚如雨下。
我在一旁也紅了眼眶。
我想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可不管怎麼努力,手都隻能從她臉頰上穿過去。
媽媽的叫喊聲越來越大。
最後索性跪在地上哀求。
顧瑾年也沒了耐心。
直接叫來保安將媽媽趕出了醫院。
回到病房裏,他氣得砸了桌上的茶水。
脖頸上青筋暴起。
拿出手機給我發了句語音。
“江若煙,你自己胡鬧不夠,還要帶上你媽是吧?”
“你有完沒完?我說了隻是拿沈柔當妹妹,她天生心臟不好,我名下醫院正好有心內科的專家,僅此而已,你到底在鬧什麼?”
“你什麼時候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能放棄騙人?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對你真是失望至極!”
接著拉黑了我的號碼。
他的話像浸了毒的刺,一句一句紮的我心臟血肉模糊。
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明明就在他名下的醫院裏就診。
隻要他去查,就能看見我沒有騙人。
可他卻連一個追究真相的機會都不願意施舍。
無力感遍布全身。
我順著牆壁緩緩蹲下,兩手抱著自己的頭。
門外,準備替我處理屍體的護士匆忙路過。
沈柔驚呼出聲。
顧瑾年嚇得急忙將人拉了進來。
護士著急解釋自己要處理死者後事。
顧瑾年卻不管不顧。
“你先看看她的情況,處理屍體我找其他人去。”
就這樣,我的屍體被放置在手術台上。
徹底被人遺忘。
沈柔沒什麼大礙,顧瑾年卻硬是拉著護士給她做了全身的檢查。
檢查結束,一個快遞寄到了公司。
助理替他送來。
上麵寫著我的名字。
顧瑾年隻看一眼,表情迅速沉了下來。
裏麵裝的是我的診斷報告,和孕檢單。
是我被綁之前寄去的快遞。
他一把將文件摔在助理臉上,怒不可遏。
“是江若煙叫你來的?這些東西從哪造的?行啊,知道騙人沒用,還學聰明了,知道偽造病曆了,她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低頭?”
“你告訴她,不可能!”
“不過一些舊照片而已,就值得她鬧成這樣?你讓她自己滾過來找我!柔兒脫離危險之前,我不會離開醫院半步!”
助理看的清清楚楚,上麵醫院的蓋章分明不是偽造。
可偏偏顧瑾年氣昏了頭,不願相信我的話。
助理隻能離開,從醫院係統裏查找我的消息。
晚上,替沈柔喂粥的時候。
顧瑾年收到助理的消息。
上麵是病房的床號。
我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要他去看,就能發現我沒有撒謊,沒有胡鬧。
可下一秒,顧瑾年就在對話框後按下了刪除。
嘴裏罵了一句:
“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