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禮的白月光結婚時,他抱著我這個替身哭了一整晚。
“清溪,她還是不願意嫁給我......我早該明白的,強求沒有結果,從今往後我們倆好好過日子。”
我以為守他五年,男人的心終於被我捂熱。
可當我們旅遊誤入暴亂之地時,他還是拋下我和女兒,護著路過的白月光母子離開。
我隻能拖著被歹徒侮辱的身子,抱著身中數彈的女兒痛哭。
“小曲兒,媽媽好傻,明明隻是個替身,還一直肖想著不屬於我的愛。”
所以回國後,哪怕霍硯禮親手斬斷自己的那玩意兒尋求原諒,我也沒再信他一毫。
後來,仇家叫他二選一時,我更是毫不猶豫地抱著女兒的屍體,從他為我準備的求婚現場一躍而下......
......
我被遣送回國時,霍硯禮正在召開記者發布會。
會上,他哽咽著懇求記者們,幫他找回失蹤的我。
男人的眼淚真實動情,如果沒有看到身側正在摩挲他臂膀的白月光景媛媛,恐怕我都要信以為真了。
台上的霍硯禮和景媛媛穿得光鮮亮麗,台下的我像隻喪家犬,搖尾乞憐。
他倆站在一起是俊男靚女天作之合,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寂靜的場合中,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向我聚齊。
直播鏡頭更是毫不留情地對準我身上的每一處傷口。
“霍硯禮,別演了,你身世高潔,地位尊貴,而我身份低賤,現還被歹人侮辱。”
“是我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你。”
“我自己會離開。”
“隻希望,我走後,你能好好照顧小曲兒......不要讓她受人緋議。”
麻木地說完心中所想,便慌亂向外逃跑,直到來到跨海大橋,我毫不猶豫地縱身而躍。
......
“薑清溪!我不準你死!”
耳邊傳來霍硯禮恐懼而哀求的哭腔。
“對不起清溪......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來晚了,讓你白受那麼多苦,今後我會用一生來彌補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你是我霍硯禮的妻,今後我一定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不會再有人敢傷害你了......”
感受著男人跳動得異常凶猛的心臟,我厭惡地把頭離開他潮濕的懷抱,掙紮著站起。
麵對無數跟來的記者,一向文靜自持的我第一次在眾人麵前發了瘋。
“霍硯禮,如果不是你非要帶我去緬地旅遊,我又怎麼會被歹人侮辱!”
“小曲兒又怎麼會身中數彈,至今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我們娘倆的命被你害去大半條,你還有臉讓我原諒你?”
“我知道在你心裏我一直是景媛媛的替身,但是我告訴你,替身也是人,我不是你霍硯禮叫之即來、揮之而去的狗!”
“你既然選擇了景媛媛,就不要再來招惹我,滾回去跟你的白月光長相廝守。”
“你這種臟黃瓜我不稀罕!”
我罵得暢快,霍硯禮隻是雙目噙淚地看著我,嘴巴微張數次,又說不出一句話。
身後的記者們似乎沒想到今天能吃到霍氏總裁霍硯禮的巨瓜,所以當我罵完後,又是一陣密集的閃光燈響起。
瞬間,我仿佛看到了爆炸的現場。
記者們的議論聲,更是讓我想起眾多歹徒的淫笑。
我習慣性地捂住腦袋蹲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口中不時傳來低啞的驚叫。
“清溪,求你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愛的人是你,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把你和女兒獨自拋在暴亂現場的......”
霍硯禮小心翼翼地向我靠近,大手輕拍著我的背,似乎想以此消除我心中的恐懼。
我冷漠地抬頭,眼中沒有絲毫愛意。
似乎是我冰冷的眼神刺痛他的心。
他眼中閃過失落和痛苦,緊接著是失神的喃喃。
“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給你,隻求你重新愛我,好不好?”
“好。”
我的回答讓霍硯禮的雙眼重新燃起光亮。
“那你自斷性器,從今往後不再和景媛媛有瓜葛,你願意嗎?”
霍硯禮自宮了。
刀起刀落,血濺三尺,人當場疼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