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前台姐姐把辦好的護照交給我:“這是你的護照。”
我接過,說了聲謝謝,起身,正要掛斷電話。
“護照?你要去哪?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笑:“這不是怕劉豔誤會嘛,你以後都別來打擾我。”
說完,掛斷電話,將他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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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用別人的手機給我打來電話。
話筒裏,他聲音帶著質疑:“柳寒,才不到半個月,你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就那麼饑渴嗎?”
見我不說話,他忍耐道:“我不就是和別人結婚嗎?你要是這麼喜歡我,大不了,我們婚後也可以保持這種關係,隻要不讓劉豔知道就行。”
我怔住了。
不是傷心,而是失望。
我在想,和我說話的,真的是那個我認識的薄青嗎?
真的是那個吻了我,還要紅著耳朵解釋說,老子第一個吻給了你,你要對老子負責的薄青嗎?
我愛的男孩到底去了哪?為什麼走著走著,他就不見了?
是他親手將我對他的愛一點點的擊碎。
那一秒,我什麼也不想說,直接將那個號碼也拉黑。
重新拿起雕刻刀,並沒有想象中的難,我專心致致的刻著導師發來的設計稿,一轉眼兩小時過去了。
我竟然一點也沒累,而是找到了過去在創作的那種快樂和充實。
如果不是為了薄青,也許我現在己經成為了一個雕塑家。
我猶記得導師在畢業典禮上和我們說的一句話。
“永遠不會讓生活壓折了你對藝術的熱愛,你的雙手本該撫摸石頭,木頭,金屬,而不僅僅是柴米油鹽。”
長籲了口氣,我正要將雕塑稿拍給導師看看,就看到媽媽發來的語音。
我點開,裏麵是媽媽得意的聲音。
“柳寒,今天那個混蛋果然來找你了,被我和你爸用掃帚給打跑了,還說什麼道歉?滾他的蛋吧!我家柳寒什麼男人找不到,非得耗死在他身上?你放心,我們一個字都不會說,你在那邊安心工作,當然,如果遇到好的男孩也要把握住,早點領回來給爸媽看看。”
想象著我媽說話時的神態,不低笑出聲,回她:“好。”
轉眼,時間到了。
這兩天,薄青還換了不同的號碼給我打來電話,都被我一一的拉黑了。
機場。
我剛和導師通完電話,一抬頭,看到一個女人提著行李箱站在我麵前。
“柳寒,你也要去Y市?真巧啊,你不會是知道我剛回來,所以才要去的吧?”
我笑容淡淡:“你想多了。這地球還不用圍著你轉。”
劉豔打量著我,笑容中隱隱的挑釁:“我知道你和薄青同居過兩年,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也謝謝你這兩年來的照顧,讓他沒有出去亂找女人。”
我抬眼看她:“你的生活裏就隻有男人了?”
她表情一滯,深吸了口氣,又笑道:“柳寒,要不要賭一賭,他會選擇誰?”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正要拒絕,她卻己經將電話打了過去。
“薄青,我下飛機了,你猜我在機場遇到了誰?”
她用眼睨著我:“我遇到了柳寒,她好像是要去Y市。”
話筒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劉豔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她微抿著唇。
“急什麼,飛機又不能馬上飛,薄青,我嗓子疼,我們先去上次那個醫院看看吧。”
說完,她不容分說的掛了電話。
“離起飛還有一個小時,我們來賭一賭,他會來找你,還是和我一起去醫院?”
“無聊。”我起身,“劉小姐,他是你的全部,可他在我這裏,連一坨垃圾都算不上,你自己捧好吧。”
“你!”
我己經轉身離開。
一個小時後,我起身去登機口,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我接通,話筒那邊,男人的聲音氣喘籲籲。
“柳寒,你先別登機,我堵車了,我接到電話就馬上趕過來了,柳寒,你聽我說,我......”
啪,我直接掛斷,然後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