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穿上性感內衣,他突然伸出手:
“房卡給我吧,我下周要開始裝修婚房了。”
我故作疑惑問他:“婚房?你要和誰結婚?”
“劉豔啊,我們大學的校花。你不是認識嗎?”
見我呆住,他笑容輕浮:
“柳寒,你不會以為我們是情侶吧?拜托,我是不是瘋了啊?”
“誰家兔子天天吃窩邊草啊?”0
昨天睡的太晚,薄青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導致我今天腰酸背痛,也錯過了早飯。
我扶著酸痛的腰坐起來,從薄青手裏接過睡衣,笑著問他:“午飯還吃烤雞嗎?我昨天買了半隻回來。”
他卻打斷我:“不了,你回去吃吧。對了,把房卡和密碼留下來,我下周要裝修婚房了。”
我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想結婚了?
他己經穿好了褲子,精瘦的後背上遍布著我的指甲印:
“我就不送你了,一會她就要來了,我得去接她。”
“誰?”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你說你要和誰結婚?”
他不以為意:“劉豔啊,我們大學的校花,你們還見過,她回國一個月了。”
我從記憶裏找出那個名字,這才想起之前的事兒。
可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而且自從劉豔出國後,他就再沒提過這個名字,我一直以為他是放棄了。
薄青把外套扔在我身上,看了眼手機:“你快點吧,要來不及了。”
說完,見我還呆坐在床上。
他走到我麵前,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柳寒。”
“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是情侶吧?”
我的臉一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難道,不是嗎?
這兩年來,我們同居,一起吃飯聊天,看電影,跨年,做盡一切情侶會做的事。
我以為結婚的會是我們。
現在他和我說,他和我隻是玩玩?
薄青咄的笑了聲:“拜托,我和你認識多長時間了?六年?那不是兔子吃窩邊草嗎?我們頂多---算是身體上比較契合。”
“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他笑容輕蔑。
“別嚇我,我想想都惡心!”
我張著嘴,喉嚨裏卻像堵了一個鐵坨,沉甸甸的壓在那裏,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我咽下鼻間的酸楚,勉強笑笑:“是啊,不過......互相取個暖罷了。”
我穿好衣服下床,看到桌上還擺著我昨天才到的快遞包裹,裏麵是兩件情侶毛衣。
“那我先走了?”
他低頭回著信息,頭也不抬:“對了,把鑰匙留下。”
我一僵,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燙。
我想問他是怕我回來偷東西嗎?還是怕我來搗亂?
但我最終什麼也沒說。
羞恥撲天蓋地的向我砸來。
我抓起手機和包包,逃也似的跑到門口,正要離開,他突然叫住了我。
我竟然升起了一絲期待,胸口微熱,看著他一步步走到我麵前。
“柳寒,密碼鎖是你設的吧。你改一下吧。”
那一瞬,我簡直羞愧的想去死,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薄青撓著頭:“你別怪我啊,我就是怕她誤會,再說,以後你又不來了。”
我死死抿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當著他的麵,我把密碼的權限刪掉了。
他背對著我,又輸入了新的密碼。
密碼修改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我再也忍不住。
轉身大步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