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子承結婚七年,一場車禍,他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唯獨記得一個月前診出絕症的白月光薑緣。
為了薑緣,他將我親手送進手術室,充當薑緣的血庫,我也因此流產。
“流了就流了吧,反正也不一定生得下來,就當為你身體著想了。”
結婚紀念日那晚,我哮喘病發,
卻在我們的臥室聽見兩人在床上的私語。
“子承,要是有一天青音姐知道你沒有失憶虐待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放心,青音不會發現的,等我為你辦完婚禮,給孩子一個名分,我會重新策劃一場車禍恢複記憶。”
“她這麼愛我,舍不得生我的氣,隻要能彌補你的遺憾,做什麼我都願意。”
原來所謂的失憶隻是他為了名正言順和薑緣結婚生子的騙局。
昏厥之際,我跌落樓梯。
再次醒來時我忘記和宋子承的一切,可他卻像得了失心瘋一般求遍所有醫生隻求我能再看他一眼。
......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喘不上氣,
幾番翻找下,混在一地行李中的特效藥卻怎麼都找不到。
當年蔣家一場大火,為了救下宋子承,我吸入毒煙。
從那以後就患上了情緒激動就呼吸阻塞的毛病,
結婚以後,宋子承不管去到哪裏都隨身帶著藥。
每去一個地方,他都去拜訪名醫。
甚至信起了神佛,捐掉半個身家以我的名義做慈善、建廟宇。
所有人都說,我和宋子承是金玉良緣。
可就在一個星期前,宋子承的初戀回來了。
“青音,她活不久了,我必須去看看她。你大度一點好不好?”
那個晚上,我沒有等到宋子承回來,隻等到了他車禍入院的消息。
趕到醫院時,看見薑緣正瑟瑟發抖地坐在醫院走廊。
“如果不是子承不顧自己的安危及時抱住我,現在躺在病房裏的人一定就是我了。”
我無視掉薑緣臉上的眼淚和審視,腦子裏卻全是宋子承舍命救她的事實。
他這樣做的時候難道就半分沒有考慮到我嗎?
宋子承再也沒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失憶了。
忘記了我和他相愛的一切,記憶卻停留在最愛薑緣的那一年。
就在剛剛,宋子承讓人將我的所有東西從樓上扔了下來。
可笑如我,昨天親自爬了九千九百九十台階求來的祈福台也被宋子承直接摔了個稀碎。
我麵色慘白,額頭上也止不住滲出冷汗。
不知道什麼時候,薑緣的助理走了進來。
手中的醫藥箱朝著我的頭扔了過來,
“宋總都不要你了還要在這裏賴著不走,真不要臉!”
“識趣的話就趕緊給緣姐讓位!”
顧不得額頭上的傷口,我匆匆朝著醫藥箱伸手,
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右手剛剛觸及救命的藥瓶,裏麵卻什麼也沒有。
頭頂傳來嗤笑一聲。
“哎呀,老天爺也不想看你占著緣姐的位置不走呢,這下親自來收你了!”
“你個狗腿子!給小三當助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衝薑緣助理吐了口口水。
對方氣得滿臉通紅,目光觸及我身後的人時卻又將手縮了回去。
見狀,我猛地回頭。
剛升起的希望就此破滅,薑緣一臉戲謔地望著我。
隨即一腳踩到我的手背上,痛得我當即大叫出聲。
下意識想要抬手之際,
薑緣尖銳的叫喊從頭頂傳來。
“啊——好痛——青音姐,我隻是想讓蘇蘇給你送藥,沒有想來嘲笑你。”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子承也不會忘了你。”
我愣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眼見著身後急匆匆走上前的宋子承一臉心疼地把薑緣扶起來卻什麼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
“許青音!這裏是我家!你要是不想住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緣緣身體不好,你還在這裏氣她,我怎麼會和你這樣的女人結婚!”
宋子承的話像把利劍插在我的心間,明明從前他不是這樣的。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可以和你結婚。”
往日的話還回蕩在腦海,可麵前的男人卻跟看不見我病發一樣。
一心注意著薑緣的臉色有沒有因為我受到影響。
“子承......快......快藥,帶......醫院。”
聽見我顫抖著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宋子承終於低頭俯視我。
眼底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