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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數詫異地目光中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回到季家,我脫去一身累贅的禮服。
我是季澤聲的舔狗,人盡皆知。
但凡關於他季澤聲的事,我總十步想百步。
然後替他完完整整安排好。
季澤聲不止一次說過工作太累,想要放鬆。
於是我配合他工作行程,安排了夏威夷旅程。
因為他說過,想念那邊的沙灘和大海。
不過前世季澤聲也並未答應夏威夷遊玩。
而是選擇和傅媛媛去爬山野營。
我被命令跟去。
潑天大雨中,季澤聲讓我去撿傅媛媛的手鏈。
結果我滾下山崖摔斷腿。
生生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那種生命跌入絕境的感覺,我再也不想經曆了。
遠離季澤聲是第一步。
我很快收拾了行李,拿著證件下樓。
正巧季澤聲一身正裝跑進來。
看到我,他忽然冷笑,奪過我的行李直接扔掉。
我皺眉問:“你在做什麼!”
“周裴,我還要問你幹什麼呢!”
“你多大了還玩離家出走這一套?”
“下次想幹什麼,是不是又要留遺書自殺?”
季澤澤喘著粗氣,滿臉厭惡地指責。
“周裴,你幼不幼稚,又想用自殺威脅我?”
我拍了拍臟兮兮的行李箱,一字一句反問。
“誰告訴你我要自殺?”
他和傅媛媛這樣的人,一個狼心一個狗肺,都能活得好好的。
我好不容易重活,憑什麼自殺?
季澤聲冷笑,並不說話,眼中滿是不屑。
緊隨他而來的傅媛媛緩緩開口。
“裴裴,你想來參加生日會可以好好跟澤聲說,你們是一塊長大的兄妹啊,他怎麼會不讓你進來的。”
“自殺這種手段,用一次可以,用兩次就是狼來了。”
傅媛媛意有所指。
季澤聲看向我的目光也越來越厭惡。
腦中記憶紛亂。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高中時,季澤聲和傅媛媛戀愛後。
他對我就像變了個人。
我氣憤留言,說自己要找地方跳河。
這事嚇壞了季叔叔和方阿姨。
他們命令季澤聲和傅媛媛分手。
從那之後,季澤聲厭惡我,冷落我,拒絕和我交流。
傅媛媛的小團體孤立我,霸淩我,他也視而不見。
我直視季澤聲解釋:“你想太多了,我沒有想過自殺,我收拾東西是要趕機去夏威夷。”
季澤聲嗤笑,笑我用拙劣的借口替自己挽尊。
傅媛媛扯了扯季澤聲的袖子。
“阿聲,不如讓裴裴和我們一塊參加吧,她這樣怪可憐的。”
季澤聲擰著眉,即將鬆口。
我再次拒絕:“不用,我要去夏威夷。”
季澤聲俊臉微變,嗤道:“聽見沒,人家要去夏威夷!”
“裴裴,這時候就不要無理取鬧了。”
傅媛媛歎了口氣,上前挽住我的手。
尖銳的美甲在無人得知的地方深深陷入我的皮肉。
我疼得一把推開她。
傅媛媛倒在地上,柔弱不堪地捂著手心,滿眼不敢置信看著我,嘴唇輕顫。
“裴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