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現場,我的男友和娛樂圈新人齊姝妍私奔了。
我委屈又崩潰,給我爸媽打了電話。
可他們在距離我隻有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出了車禍,兩人當場死亡。
雙重打擊下我情緒崩潰,還有了失語症。
所有人都說我變成了一個瘋子。
隻有男友的朋友顧祈宴,穿過人群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別害怕,有我呢。”
他給我找了心理醫生,每周催眠治療,幾乎天天陪著我。
順理成章的,我們結婚了。
結婚三年,我懷孕了,把肚子裏的孩子看得比命還重。
顧祈宴更是每頓飯都親手給我做,還研究中醫,給我煮藥茶。
直到他生日那天,治療提前結束,我偷偷去找他,想給他給驚喜。
卻聽到了他和他朋友的對話。
“我和那啞巴結婚,就是為了控製她不傷害姝妍。
這三年的催眠早就毀了她的身體和精神。
除了姝妍,誰都不配懷我的孩子。”
原來我以為的救贖,實則是深淵。
既然如此,那我們,結束吧。
“宴哥,今天是你生日,這種日子不叫那啞巴來,她會不會又疑神疑鬼的?”
“演了這麼久戲,生日這天還不能放鬆一下了。
隻是委屈了姝妍,為了不讓那個啞巴傷害她,我一年也就隻能偷偷跟她見一兩次麵。”
我站在門外,手裏給顧祈宴準備的禮物袋子掉在地上。
“不過說起來,宴哥真是深情啊。
為了幫姝妍姐,自己偷偷開了一家娛樂公司,隻簽約了姝妍姐一個藝人。”
顧祈宴低聲笑了。
“為了姝妍,我什麼都願意做。”
齊姝妍的經紀公司,是顧祈宴開的?
“可是路晚晴都懷孕了。
宴哥,你真的願意讓這種女人和你有孩子。”
“怎麼可能?
這三年,我安排的心理醫生根本不是給她治療的。
無數次的催眠隻會讓她把所有負麵情緒強行壓下去,得不到釋放,長久下來,身體也會壞掉,根本不支持懷孕。
嗬,除了姝妍,沒人配懷我的孩子。”
“宴哥...好手段,我佩服。”
“等她流產,我也不會虧待她。”
我在門外聽著顧祈宴將我的身體、心理和孩子都安排上死路,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痛。
原來,我以為的好,都是被絲綢蓋起來的腐爛。
懷孕後,我欣喜若狂,像命一般護著這個孩子,近乎變成了神經質。
除了顧祈宴,我不信任何人。
甚至連設計稿都沒有再畫。
可結果,這一切,都隻是顧祈宴為了保護齊姝妍設下的局?
我的四肢有些不受控製,向前栽了一步,撞開了包廂的門。
瞬間安靜。
顧祈宴聲音帶上一絲慌亂。
“晚晴?
你怎麼來了?”
我渾身無力。
隻能狼狽地深吸幾口氣後,打著手語。
“治療提前結束了。我想來陪你過生日。”
他像是擔心極了,一把抱住我。
“傻子,你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啊。
抱歉,我先帶我老婆回家了。”
我抬頭看去,在那些人眼底看到了輕蔑和諷刺。
“乖乖,我給你煮藥茶喝。”
看著顧祈宴在廚房忙活的身影,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旁的手機,打開百度。
三年以來,他打著為我好的旗號,不讓我接觸網絡。
我仔細回想著懷孕以來他一直給我煮的藥茶裏有什麼,一個個輸入進搜索欄。
薏米、蓮子、石斛......
全是對孕婦不利的。
“乖乖,快來喝了。”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就不喝了,我先去睡覺了。”
不等他回應,我就回了臥室。
半夜,顧祈宴似乎是覺得我睡著了,悄悄起身。
我跟著他,到了書房門口。
“這段時間您安排我少劑量給她的飯菜裏麵添加相克的食物,這幾天已經有反應了,她似乎經常肚子不舒服。”
“繼續,這個孩子必須死。
還有,給她飯裏添一點安眠藥,讓她多睡一會兒,別來煩我。
難看又惡心。”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瘦的嚇人,氣色也極其差勁。
比起在高清鏡頭下依舊美豔的齊姝妍,確實難看。
“但是顧總,這幾年的催眠治療拖垮了她的身體,此後怕是不能懷孕了。”
顧祈宴冷笑一聲。
“那不是正好?
省得我一次一次費心思打胎。
為了琢磨怎麼弄掉她的孩子,我差點錯過姝妍的頒獎典禮。”
熟悉的僵滯感再次蔓延到四肢,我壓住情緒,努力控製手腳回到臥室。
顧祈宴的一字一句在我腦海循環。
我拿起手機,給三年未見的周禾發了消息。
“我想去找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