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傅明琛眼神暗了暗,拿著準備給許夏擦淤青的藥在半空頓住。
許夏卻格外冷靜,定了定語氣說道:
“我們兩個人的婚禮隻是奶奶的安排,我對你沒意思,你也不想和我結婚,為什麼不趁我消失的這個借口取消訂婚?”
整個廳上安靜地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傅明琛眼眶泛酸,心中怒意頓時暴漲。
“許夏,傅家待你不薄!”
許夏也不甘示弱,她不懂傅明琛總是把兩者混為一談:
“傅家是傅家你是你!傅家兒媳也不是非我不可,難不成是你非我不可?!”
“裴思思還在等你,你難道......”
刺啦——玻璃藥品被傅明琛砸地上,頓時玻璃飛濺四分五裂。
“裴思思和我有什麼關係?許夏你就是要作死嗎?!”
傅明琛不知道許夏哪根筋搭錯了,從精神病院回來,一直一直和自己劃分界限。
現在,竟然直接敢打退婚的主意了!
許夏就在耍手段,想讓自己服軟。
傅明琛偏執地想。
“許夏我告訴你,不管你在玩什麼手段,沒那個可能,你也沒有資格。”
傅明琛一錘定音,轉頭就走,不給許夏說話的機會。
許夏則是在原地鬱悶。
明明是對雙方都有利的提議,傅明琛又發什麼神經。
沒一會保姆收拾殘局,多了句嘴。
“許小姐,這藥原本是給你塗腿上淤血的。”
許夏聞言看了一眼,保姆迅速低下頭收拾完走了。
她回了房間,房間和三年前一樣,擺放位置絲毫沒有移動,也沒有灰塵,像是天天有人精心打掃。
眼一閉一睜,傅明琛一個星期沒回家,保姆天天守著許夏三餐。
許夏臉上已經有肉了。
傅明琛再回來,是麵色陰沉地把許夏拉去了裴思思母親的墓地。
這天,是裴母的忌日。
許夏還坐在車上時,就收到了裴思思耀武揚威的威脅信息。
【你猜一會阿琛會怎麼替我收拾你?】
許夏迅速截圖,下一秒裴思思果然撤回了。
天氣陰沉,傅明琛帶著許夏走了好一會到了目的地。
不遠處圍了一群警察,裴思思站在稍微靠邊的位置,脖子上抵了把刀。
傅明琛著急向前走了幾步,語氣是在商量安撫:
“思思,我把許夏帶來了,有什麼事好好說行嗎?”
裴思思並不吃這一套,而是在傅明琛手機響了兩聲後,聲音哽咽不已:
“我不知道為什麼許夏姐姐要這樣對我和母親,我隻是想與她做朋友,她卻這樣對我,我不想活了!”
話落,幾乎所有人的視線聚向許夏。
傅明琛也看了眼,很快打開手機查看。
是兩張許夏“辱罵”裴家母女的截圖。
【裴思思你一天天像條狗一樣纏在明琛身邊,真賤,你媽一定是被你克死的。】
【我要是你就早點去死,你害我被關三年,當初訂婚宴那幾巴掌怎麼沒扇死你?】
如此不堪入目的語言,整整兩張截屏。
傅明琛在極力忍耐,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平靜看向許夏。
許夏就站在裴母的墓前,聽見傅明琛說:
“跪下,磕頭道歉!”
許夏不可置信看向傅明琛:
“你神經病吧傅明琛,她說什麼信什麼,她這截圖不能p嗎?你腦袋是被驢踢了?”
傅明琛又重複了一次,聲音不容置喙:
“跪下,向思思和阿姨,磕頭道歉!”
許夏覺得整個腦袋都燒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掏出手機解鎖,要把剛剛那張裴思思挑釁的截圖給傅明琛看。
她剛找到截圖,可沒等到舉起來給傅明琛看,傅明琛一巴掌將許夏手上的手機拍飛幾米遠,砸在石頭上碎片四濺。
他不懂許夏為什麼現在還要狡辯,許夏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傅明琛站在原地,看見許夏落了一滴淚。
許夏未開口,傅明琛警告她:
“這是一條人命,許夏,別走到最後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