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擔憂起來。
“可是老公,那女人要是再鬧起來怎麼辦?”
“她來我們家又是潑油漆又是擺香爐的,讓街坊鄰居們看了笑話,我的臉麵往哪裏擱啊。”
老公趕忙將我攬入懷中。
“她鬧無非就是為了誠誠的撫養費,我給她一筆錢打發,讓誠誠再也不見她就是了。”
他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感激地小聲說:
“老婆,謝謝你願意體諒我。我的心裏隻有你,這個孩子隻是個意外。”
可此時此刻,麵對他的接觸,我隻覺得無比惡心。
我給鄭誠誠安排了一個房間,溫柔地對他說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新媽媽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媽媽,我會聽你話的。”
鄭誠誠長得黝黑肥胖,我看著他那張七分像老公,三分像那女人的臉,一陣鄙夷。
我自然知道,已經十歲的孩子,早已是頭養不熟的小狼。
但麵子上的功夫,我依然做的體麵。
在外人眼裏,我就是個不計前嫌,甚至有些愚蠢的賢妻良母。
沒想到第二天,韓琴又一次找上了門。
她親自帶來了鄭誠誠的東西,氣勢也削減了許多,想來是老公跟她說好了。
“我兒子呢?我要見他!”
我抱起胳膊擋在門口,搖了搖頭。
“已經沒有見麵的必要了吧。”
韓琴頓時火冒三丈。
“這是我兒子,憑什麼不讓我見?你一個被人玩爛了生不出孩子的破鞋,就想搶我兒子是吧!”
我笑笑,指了指天花板,“看清楚這是誰的房子。現在,你兒子馬上就要上戶口本改姓謝了。”
“從此以後跟你再也沒有關係了。”
我把她拿來的東西都扔到了垃圾桶,嫌棄地用紙巾擦了擦手。
“你這個人,包括你帶來的這些臟東西,以後都不許進我們家的門。”
這時,屋內的鄭誠誠按捺不住,衝上來狠狠咬上了我的手。
我皺起眉,他下口極深,一口下去直接血流如注。
“臭女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媽!我跟你拚了!”
老公終於後知後覺地趕了過來,大聲怒吼著把韓琴攆了出去。
“你滾啊!你這個瘋女人,少來跟我們家攀扯......”
臨走時,她恨恨地剜了我一眼,眼中的狡黠卻被我盡收眼底。
他們自以為一唱一和的天衣無縫。
可她忘了,人在最得意的時候,往往也是最容易露出馬腳的時候。
老公連忙查看我血流不止的傷口,帶我去醫院。
沒想到,鄭誠誠下口極深,不僅要縫針,還要打狂犬疫苗。
老公愣住了,“我兒子又不是狗,為什麼還要打狂犬疫苗?”
醫生說,被哺乳動物咬傷都要注射狂犬疫苗,何況咬的這麼深。
我故作傷心地歎了口氣,“我沒事的老公,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老公一噎,隻好低聲安慰我。
“老婆,誠誠還小,你對他好他自然也會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