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齊疏月還在想一個事。前世她身子骨一直不好,寧兒也是她喝了幾年中藥,調理身子後才勉強懷上的,為了保住孩子受了無數的罪。
但是這一世,她並不想要孩子。
想到昨夜,她覺得還是得讓大夫來看看才好。
若她還是和前世一樣不易有孕,那便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回去後,齊疏月就讓玉露請大夫來了,“記住,要偷偷的請。”
“是。”
大夫趕來替齊疏月把脈時,眉目間並未有凝重,倒是十分平常。
“少夫人年幼受寒,經過這麼多年調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內裏還是虛,我替少夫人開點藥,調養一個月也就可以正常懷孕生子了。”
齊疏月手心猛的一顫,“我不是很難有孕嗎?”
這是沈容徹告訴她的。
大夫疑惑,“草民醫術雖不算特別高明,卻也不會在此事上出錯,少夫人可安心。”
齊疏月忽然意識到,自己前世為了生了寧兒而大傷氣血一事,或許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從那之後,她的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了,無暇管理龐大的私產,這才全部交給了沈容徹。
她強忍著心頭驚駭,“若我不願有孕,可有什麼良方嗎?”
大夫怔住,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錠金子。
是他平生都未曾見過的金元寶。
大夫的手顫抖了起來,“有。夫人若不想生育,草民可以配一個方子,能讓夫人暫且避孕,且不傷身子。”
齊疏月眼眸一亮,“好,我信你。你的藥若真有用,錢絕不會少了你的。”
大夫趕緊應聲,“是!”
玉露帶著大夫偷偷去拿藥,大夫起身離開之前說,“對了少夫人,喝藥期間最好是能停止一月房事,這樣才更有利於懷上身孕。”
齊疏月頓住,還要這樣?
“我知道了。”
拿了藥,玉露就偷摸去小廚房熬煮了。
玉霜給她準備了熱水沐浴,也好祛祛身上的寒氣,連湯藥都端到了跟前。
“玉斐,明天你帶人另外開辟出來一間房當做小廚房,從外麵招點廚子進來,從今往後我所有進嘴的食物湯藥,都必須嚴加看管。”
玉斐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忍下驚駭應聲,“奴婢記下了。”
齊疏月看著苦澀的藥,本要一口喝下去的,誰料玉露正好回來。
關門進來後,又偷偷拿來了一根繩子和紙條。
殷紅的繩子出現在麵前後。
還有一個紙條。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已經洗幹淨等你了,早點過來。”
“咳......”
齊疏月喝到嘴裏的藥差點吐出來,嗆的她小臉又紅又急,急的玉露和玉斐又是給她拍背順氣,又是拿帕子擦嘴的。
齊疏月不解。這個蕭沉厭不是不願意和她維持夫妻關係嗎?怎麼如此陰晴不定?
她一把將繩子和紙條扯過來,咬緊後槽牙,羞的她恨不能撕碎蕭沉厭那個無賴。
本以為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是朝中傳言,可如今親身體會,恨不能新婚夜當晚就將他捂死得了。
還敢把她的肚.兜一分為二的送來威脅她......
無恥。
因兩個丫頭都是她的心腹,至死都跟著她,齊疏月也沒有避諱她們,抬眸問,“是誰把東西送來的?”
玉斐連忙回答,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畢竟是此等事情,著實驚險,“是首輔大人身邊一位叫璟十的侍衛。他還交代,讓少夫人去東巷的宅院找蕭大人......”
齊疏月蹙眉,“先把紙條燒了。”
知道蕭沉厭並不在侯府住,本不想去的,可想想後續還要用蕭沉厭的勢力替她保駕護航,若是不先和他保持關係,誰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借到權?
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替我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