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襯衫很短,隻能遮到大腿,這副裝扮讓平時清純乖巧的江晚晴看起來更加魅惑迷人。
沈淮川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急忙解釋道:“昨天玩得太晚了,又下了雨,我不放心晚晴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就讓她留宿了。”
我自嘲地笑笑,怪我自己看不透。
原來他也知道昨天下雨,他也知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隻是,我不是他關心的人罷了。
“是啊,雨濃妹妹,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江晚晴輕輕扯了下衣領,故意向我展示她脖子上的吻痕。
我的心裏卻出奇的平靜,隻是點點頭,“我的書呢?”
沈淮川愣了幾秒鐘,震驚地看著我,隨即暴怒地抓住我的肩膀。
“你什麼意思?”
他不甘地盯著我的眼睛,質問道:“江雨濃,你為什麼不生氣?你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大吵大鬧?”
“不是正如你所願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良久,欣慰道:“看來,經過訂婚宴的事,你是真的學乖了。”
“我送你的禮物帶回去,以後不要鬧了,婚禮會照常舉行的。”
我懶得和沈淮川再說什麼,轉身去找我的書。
卻發現他們被丟在露台上垃圾桶裏,經過昨夜的大雨,它們已經被泡得麵目全非。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竟然被這樣踐踏。
“妹妹,不好意思啊,我以為是沒人要的垃圾,就給扔了。”
江晚晴語氣裏滿滿都是挑釁,還特意強調了“沒人要的垃圾”幾個字。
我氣紅了眼,那是媽媽生前的心血!
我撲上去扯住她的衣領問道:“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你都沒有問過我,憑什麼扔掉它?”
江晚晴嚇得大喊:“淮川哥,救我!”
沈淮川用力扯住我的胳膊。
“好了,你別太過分,晚晴又不知道那是你媽媽的遺物。”
他的力氣很大,我被甩在身後的鐵欄杆上,後背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
可我已經顧不得了,跪在地上,將散落的書一頁一頁地撿起來。
沈淮川想拉我起來。
“不就是幾本破書,你至於嗎?”
“晚晴還是個病人,你是不是忘了她剛剛因為你的刺激而割腕自殺?”
我厭惡地避開沈淮川的觸碰,對他哭喊。
“病人剛出院就能喝酒,還能在別的男人家裏洗澡留宿?沈淮川,你編謊話也要編的像一點。”
“江雨濃!你說那麼多,不還是為了訂婚宴的事賭氣嗎?”
猛地提到訂婚宴,沈淮川有些心虛,“好好好,我答應你,會補償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可以了吧?”
“但是,你嚇到晚晴了,必須給她道歉。”
“我不要婚禮,也不道歉。”
我抱起濕漉漉的書離開,背部被紮傷的地方滲出血跡,可我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隻想趕緊搶救一下懷中的設計稿。
“......江雨濃,嘴硬有意思嗎?你到時候別哭著回來求我!”
“喂!你聽到沒有?!”
眼見沈淮川追著我走到了門口,江晚晴忽然痛苦地哀求。
“淮川,我心裏好難過,一定是我的抑鬱症犯了,怎麼辦?”
“別怕,我陪著你。”
沈淮川馬上停住想要跟過來的腳步,他轉身把江晚晴從地上抱了起來,細心地如同嗬護一株嬌貴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