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匪劫持那天,妻子不帶猶豫的救完好無損的白月光,放棄奄奄一息的我。
艱難活下來後,我決然加入了導師的抗腫瘤研究。
他疑惑詢問,“這項研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以後見不到家裏人,能接受嗎?”
我堅定點頭,“當然,守護人民的健康,才是重中之重。”
導師很欣慰“行,算我沒看錯你,三天後見,這幾天好好跟家裏人說。”
他希望我能與妻子和平交流,可我隻想,三天,足夠我處理離婚手續。
......
跟導師拿報名表的時候,他正打算提交研究資料。
看到我出現,他驚訝的揉揉眼睛,又戴上眼鏡。
“亭旭,你怎麼過來了?傷好了嗎?”
近日的綁架案人盡皆知,導師擔憂的圍著我轉了一圈,長呼一口氣,“沒事就好,我真怕傷到你的手或者腦子,這樣的話,我們可就少了位天才研究員,對了,你的妻子......”
提及南念,導師變換臉色,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不好意思,都是我多嘴,但你也不要多心,有可能她的選擇隻是與工作相關。”
這個理由很牽強,導師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大概也覺得說著理虧,幹脆轉移話題,“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不會是反悔了吧?”
略帶開玩笑的話語,我重重點頭,從桌上拿起一份報名表。
“導師,我確實為了這件事而來,我要加入這次抗腫瘤研究,希望你能成全。”
認識的時間裏,導師很少看到我這麼認真,也無法評判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所以他收起笑臉,嚴肅的勸阻了幾句。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那幾個理由,抗腫瘤不是兒戲,我不能因為一時賭氣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導師,我發誓我沒有這些想法,我隻是想在我有限的生命裏創造無限的價值,你相信我,守護人民,比什麼都重要。”
我言辭懇切,甚至搬出這些年在學校的事跡。
可以說,我從不說大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分得比誰都清楚。
“好好好,真是個好苗子。”
導師激動的猛拍我肩膀,先前我拒絕時他就明裏暗裏勸過我好多次,奈何我油米不進。
“你能自己想通最好,離報道還有三天時間,你回去準備準備,三天後見。”
告別導師後,我沉默著朝家走。
南念還沒有回家,幾天前,市裏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綁架案,不少人命喪當場,而我,是他們逃跑時的人質
最好笑的是,原本他們想抓的人是路新遠,但南念為了護住他,故意表現出我很重要的樣子,用我交換。
隻因為當時,路新遠在拚命哀求。
她擔憂他,從歹徒手裏將他救下送往醫院。
遭到戲耍的歹徒很生氣,留下的我就成了發泄對象。
三個小時,我經曆了整整三個小時的虐打,再睜眼,麵對的卻是空蕩的病房。
南念的同事告訴我,如果他們再去晚一點,我必定死在那裏。
這都是南念的失誤,可這個本該陪在我身邊的人,卻守在路新遠身邊遲遲不肯離開。
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徹底死了。
被放棄我可以當作她是工作需要,必須先救別人。
可是被丟棄在病房,我沒法替她找理由。
人和人之間,很多事情不用說,彼此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