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白月光喜歡養獸奴。
用開水將人的皮肉燙爛,再粘上獸皮,放到鬥獸場與猛獸廝殺。
隻因我心軟,放走了幾個即將被做成獸奴的孩童,我的夫君就把我扔進了奴窖裏。
“既然你放走了那幾個獸奴擾了晚晚的興致,那你就替他們呆在這裏,掉幾層皮長長記性!”
我在奴窖裏被扒皮燙肉,他卻陪著白月光尋歡作樂,纏綿悱惻。
後來在鬥獸場上,我蒙著麵被野獸撕咬鮮血四濺,最後隻剩下半具白骨,和我肚子裏即將成型的雙生子。
夫君一邊捂著白月光的眼睛,恐她看到血腥的場麵,一邊問一旁的侍衛:
“夫人知錯了嗎?”
侍衛驚恐地跌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
“夫人,好像沒了......”
......
正午,我跪在台階下的石子地上,身後林歲晚的婢女拿著鞭子落在我身上。
婢女習過武,鞭鞭見血,不出十下,我渾身白衣已經鮮血染紅。
“江淮月,你可知錯?”
賀銘負手而來,身後跟著的奴仆手上端著冰鎮的瓜果,是用來給郡主消暑的。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等著我服軟。
一記狠鞭落下,我沒忍住痛呼出聲,卻仍是挺直脊背,毫不怯懦地迎上他的目光:
“郡主囂張跋扈,視人命為草芥,以他人的痛苦為喜樂,我放走那些無辜的人,何錯之有?”
“你放肆!”
賀銘氣紅了臉,指著我怒罵:
“你怎敢汙蔑郡主?晚晚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那些獸奴本是脫不了身的賤奴,但隻要活著從鬥獸場上下來,就可以恢複自由身。”
我嗤笑出聲。
野獸凶猛,那些人被折磨後送入鬥獸場,怎麼可能活著出來?
見我不知錯,反而還笑,賀銘的眼底一片陰鷙。
他抬眼看向我身後行刑的婢女。
“你沒吃飯嗎?”
話落,身後的鞭子重重落下,疊在先前的傷口上,深可見骨,我痛得麵色發白,倒在地上。
賀銘把玩著扳指,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既然你放走了那幾個獸奴擾了晚晚的興致,那你就替他們呆在奴窖,掉幾層皮長長記性。”
我驚恐抬頭。
進了奴窖就要被燙肉扒皮,哪怕沒死也會掉半條命,我如今懷有身孕,又怎麼受得住?
眼看著侍衛要來抓我,我連忙爬到賀銘的腳邊上,哭著祈求他:
“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把我扔去奴窖!”
賀銘怔愣一瞬,隨後冷笑出聲,猛地踹在我的肩膀上。
“你從前傷了身子,太醫診斷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孕,你怎麼可能懷上我的孩子?”
“果真是滿口謊話的賤婦!來人,拖下去!”
去年我為救賀銘腹部中箭,宮裏來的太醫都說我傷了宮體,以後都無法生育。
可那些太醫都是林歲晚找來的人,說的話又怎可盡信?
我掙紮著想要解釋,卻被人死死捂住嘴帶走,身下蜿蜒出一道鮮紅的血跡。
看到血跡,賀銘眼中劃過不忍,直到他身後的婢女出聲提醒。
“郡主還在裏屋等著將軍呢。”
賀銘回過神,整理好衣領,笑容滿麵地往裏走。
“晚晚可是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