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段望牽著夏舒意的手走進包廂,看到龍詩雨正和一個年輕男人靠在一起,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逗的她前仰後合。
段望臉色不太好,反倒是她熱切的起身打招呼,笑意盈盈的說:“夏舒意,真羨慕你啊,雖然留在國內,可是找了個對你那麼好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她咬的極重,似乎意有所指。
“我和舒意馬上要結婚了。”
段望牽起她的手,轉頭冷淡道:“下個月我就會向舒意求婚,到時候就是她未婚夫了。”
龍詩雨臉色一變,賭氣般的回到座位上,直接拉過身邊的男人親了一口,滿臉挑釁,“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男朋友。”
段望臉色更加難看了。
整頓飯下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像是在隱約較勁,氣氛十分微妙。
夏舒意忽然覺得,他們就像小說中正在慪氣的男女主,而其他人隻是讓他們增添感情的工具人
如今女主回國了,她這個配角也該退場了。
飯局結束回去的路上,段望接了個電話,說公司出了急事,必須馬上趕過去。
見他為難的樣子,夏舒意主動提議自己打車回去。
拉開車門才剛站定,段望就急不可耐的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夏舒意笑了笑,抬手打車,忽然發現自己的耳環掉了一隻,便讓司機先折返回酒店去取。
包廂門虛掩著,龍詩雨的聲音隱隱傳出:“你不是陪你的舒意嗎?還回來找我做什麼!”
她一愣,隨即聽到段望壓抑著怒氣道:“你還有臉說我,龍詩雨,你真是長能耐了,居然當著我的麵和其他男人拉扯!”
“你都自稱是她未婚夫了,我找個男朋友怎麼了!”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趕緊和那個男的斷絕聯係!”
“你當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龍詩雨氣急敗壞,抓起桌上的酒杯就砸了過來,“你敢跟她結婚,我就敢和別的男人上床!”
段望沉著臉,大步走上前鉗製住她,抬起她的下巴,凶狠的吻了上去。
一陣嗚咽加掙紮,隨後是龍詩雨帶著哭腔道:“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段望聲音沙啞,“寶貝,你明知道,我愛的人隻有你。”
夏舒意僵硬在原地,寒意從腳底蔓延,直至全身。
直到那陣曖昧的鈴鐺聲再次響起,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落荒而逃。
即使已經知道真相了,可為什麼還是這麼讓人難受。
倉惶跑回車上,司機滿臉關切的遞過來紙巾,“姑娘,你沒事吧?”
夏舒意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機歎氣,“現在這個社會,愛情已經不重要了,要看開一點啊。”
愛情?
她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有的隻有欺騙,哪來的愛情。
第二天,夏舒意再次去找了那個苗族蠱術師,對方把一顆不知名的植物研磨成漿,再混合上很多深色粉末,送到她麵前。
“解蠱會傷害你自身的元氣,半年內你的身體會很虛弱,可能會生病。平時一定要好好調養,避免留下病根......”
不等說完,夏舒意接過那碗黑乎乎的湯藥,閉上眼睛,一飲而盡。
帶著奇怪腥臭味的液體順著喉嚨向下,濃烈的反胃感湧上來。四肢酸麻,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啃噬她的身體。
“這是解蠱的必經過程。忍住了,蠱毒全清;忍不住,前功盡棄從頭再來。”
夏舒意咬破了嘴唇,侵出紅色的血珠。
她一定要忍住的。
她再也不想過那樣被人操控著情緒的惡心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