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薄宴和祝卿卿兩人在展廳裏親昵地靠在一起。
見到林安寧,這兩人也有些詫異。
“阿寧,你怎麼在這裏?”何薄宴訝然。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林安寧反問,“你不應該在老宅陪媽嗎?”
祝卿卿笑嘻嘻地插話。“是我讓薄宴哥哥陪我來的,我要在這裏準備畫展了!”
“什麼!”林安寧第一次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往常總是完美自持的微笑假麵被擊碎。
“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吃驚呢!”祝卿卿見狀笑得更加燦爛。
“畢竟能在這裏辦展的都是很厲害的藝術家。我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居然也收到了邀請。”
“對了,安寧姐姐之前不也是油畫係的嗎?能不能給我一點建議啊,我也是第一次辦展,所以才請薄宴哥哥來幫我出謀劃策。”
林安寧看向何薄宴,他躲閃回避開她的視線。
何薄宴也知道,在這裏辦展是林安寧的夢想,她曾無數次向他描述過自己想象中的展廳,裏麵的裝飾布置都在她的腦海中想象過無數次。
所以,一閉上眼就能見到。
她沒想到,這樣的場景居然真的被做到了現實裏,隻是,是在別人的畫展上。
林安寧轉身就要走,“阿寧,你聽我給你解釋。”何薄宴連忙去拉林安寧的手。
“卿卿這次展比較倉促,一時間沒有什麼好的想法,我想到了你之前給我說的創意,我想你現在也沒有畫畫,我才讓他們這麼布置的。”
“是我錯了。”他拚命地道歉,剛剛看著林安寧轉身走的樣子,他的心裏突然升起一場巨大的慌張,好像就要徹底失去這個人一樣。
林安寧想甩開他的手,卻被緊緊抓著不放。
手機彈出消息,是萬餘雪發來的。“做完了。”
這麼久的噩夢終於要結束了。
林安寧不再掙脫,何薄宴連忙環抱住她。“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
“安然的手術我也一直在盯著,下周二就要手術了。到時候安然好了,你也要生下寶寶了。”
他不知道剛剛的感覺從何而來,隻能再次用這些留住她。
林安寧平靜地問他,“祝卿卿的畫展什麼時候開始?”
何薄宴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告訴了她。“下周五開展。”
那時候安寧應該已經能從手術後醒過來。
“我到時候會來看的。”不,她不會來,她會離開。
何薄宴有些猶豫,“你現在懷著孕,到時候人多,小心擠到你。”
祝卿卿跟過來,“怎麼會呢?到時候我給安寧姐姐安排在人少的地方,絕對不會有問題。姐姐在,我這個展才有意思。”
是為了報複她有孩子嗎?林安寧看著眼前掛著人畜無害笑容的祝卿卿,所以要毀掉她的夢想?
萬餘雪找到了林安寧,“我已經借著做報告的機會把胚胎換了。他們將胚胎冰凍保存,看來準備你生下孩子以後再給你做手術。”
“並且我還看到了祝卿卿的病曆。”
“她先天無子宮加上排卵障礙,這個胚胎這是她唯一的機會,現在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聽了這話,林安寧心裏隻想到一句,報應不爽。
“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當然是在離開前給他們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