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雪嘴角扯起一個弧度。
“我昨天讓你給阿澈道歉,你不道歉,傅岑,沒人教過你,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傅岑喉嚨發緊,腹部的灼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他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我做錯事了?昨天是他自己把手伸過來打翻了碗,潑了我一身,為什麼是我做錯事?”
於雪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傅岑的身體,她嘲弄道:“潑了你一身??“
”阿澈疼得一晚上沒睡著,你說潑了你一身?“
”傅岑,你有腦子沒腦子,撒這種謊,你要是被潑了一身,早就該叫疼了吧!”
傅岑眼眶微紅,嘴唇動了動,想解釋,但最終沒什麼話也沒說。
說什麼呢。
說得再多,於雪也不信他。
以前,他受傷了,於雪卻比他還著急,掉著眼淚親他的傷口,問他疼不疼。
可後來,於雪的公司步入正軌,忙得暈頭轉向,無暇顧及他。
他便學會了自己處理傷口,不讓她擔心。
於雪沒有注意到,傅岑已經很少、甚至幾乎沒有在她麵前展示過傷口了。
傅岑深吸一口氣,他必須要到原稿,不然抄襲的名聲會一直伴隨他,毀掉他。
“你要怎樣才能把原稿給我。”
於雪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似乎看他一眼都覺得臟。
“給阿澈道歉,他原諒你了我就把原稿給你。”
傅岑忍下心頭的鈍痛,閉了閉眼,眼尾拖出猩紅。
“好,我會和他道歉。”
第三天。
於雪組了一個局,都是圈內的人。
她們不明就裏。
“小雪,今天叫我們過來幹嘛?”
於雪挑了下眉。
“我說過,欺負阿澈等於欺負我,有人明知故犯,可不得給他一個教訓。”
在場的人看起了笑話。
“誰啊?”
“是啊,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小雪的心頭肉啊!”
這時,傅岑走了進來,親自低頭向鐘離澈道了歉。
“是我惡毒,起了心思才將湯潑到你身上,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四周安靜了一瞬。
隨即有人當麵笑出了聲。
“原來是他啊,就這麼離不開小雪?一個大男人,還耍這種手段,好惡心啊!”
“可不是嘛,平常看他挺驕傲一個人,誰知道背地裏是這種人啊。”
於雪語氣充滿了嫌棄。
“行了,以後別再來招惹阿澈就行。”
傅岑抬起頭時,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開口:“可以把原稿給我了吧?”
於雪不悅地皺起眉頭。
“我說了,要阿澈接受你的道歉才行!”
傅岑機械似的轉頭,看向鐘離澈。
鐘離澈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目光落在其他處,緊緊摟著於雪不作聲。
傅岑靜靜的看著麵前緊密貼合在一起的二人。
“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
鐘離澈拉住於雪,似在撒嬌,“阿雪,昨晚疼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於雪瞥向傅岑無動於衷的臉,惡狠狠開口道。
“沒聽到嗎?!要阿澈接受你的道歉為止,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