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鍋的湯還冒著熱氣。
傅岑怕燙到他,端著湯的手往後縮了一下。
哪料鐘離澈直接用力碰翻了醒酒湯。
鐘離澈登時臉色一白,痛呼出聲。
“啊!”
與此同時,傅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碗湯直接潑在了他的小腹,隔著衣服火辣辣的疼。
於雪的臉色頓時沉下,緊張兮兮地扶住鐘離澈。
“哪疼?”
鐘離澈的手背上被濺了點湯水,迅速泛紅。
於雪眼底湧起風暴,麵色冰冷。
“傅岑,我跟你說過,有什麼不滿衝我來,收起你的小心思!你非要這麼做是吧?”
“給阿澈道歉!”
傅岑疼得胃裏都在打鼓翻滾,不敢置信地看著於雪。
“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於雪表情厭惡,說出的話沒有一絲猶豫。
“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今天如果你不道歉,我會讓你好看!”
傅岑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他一字一句道:“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道歉?你沒看到我也被......”
於雪甚至不屑聽他講話,直接扶著鐘離澈往外走去。
“你最好祈禱自己不會後悔。”
途中還不忘安慰鐘離澈:“別怕,我帶你去醫院,不會讓你留疤。”
鐘離澈淺笑,耍著性子,“如果留了呢?你會不會不要我?”
於雪軟下聲音,耐心哄他。
“不會,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誰讓你留的疤,我會讓他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傅岑站在原地,遍體生寒,可腹部的燙傷提醒著他,一切都是真的。
傅岑找了一個酒店住。
還有十來天,他就要離開這裏,沒必要再徒增麻煩再找房子。
他小心翼翼揭開上衣,發現腹部的燙傷已經化膿了。
賀睿看到他傷口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於雪真不是個東西!她怎麼能這麼對你!”
傅岑輕輕搖搖頭。
“算了。”
賀睿不放心傅岑,他們是大學室友,他最是知道傅岑的性子,倔強要強。
所以直接將他帶到了醫院處理傷口。
第二天,傅岑接到了一個電話。
“抄襲?怎麼會,我是一創,我有證據的!”
前不久,他接了一個工作室的單,為她們設計了一款婚紗。
本來今天要走合同了,工作室的老板卻告訴他,工作室的郵箱收到了他抄襲的證據。
傅岑有些慌,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即將去老師的工作室報道,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在這一行,設計師的名聲十分重要,特別涉及到抄襲這個問題,一旦他染上這個汙點,老師也要為他蒙羞。
他在自己的行李箱內翻翻撿撿了半刻鐘,卻沒有找到當初的設計稿。
思忖片刻,傅岑覺得自己應該是把原稿落在了於雪的別墅裏了。
傅岑匆匆趕到於雪的別墅時,發現於雪就等在客廳。
傅岑迎著於雪泛著冷意的目光,心被狠狠揪住。
“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