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有錢人品嘗平民食物的反差美味嗎?
瞧瞧這孩子幸福的樣子。
江北辰對於自己得廚藝更有信心:“好吃你就多吃點。”
墨寶瞧著江北辰的眼神寫滿了幽怨。
腦袋更是搖的撥浪鼓一般:“這種頂級食物隻屬於大王。”
“一輩子都不敢吃大王的東西了。”
墨寶迅速後退,蜷縮在昨晚同樣的角落,默默流淚。
她的姐姐,竟然連辣椒都要吃了。
甚至就連凍肉也吃了。
完美如她毫無缺陷的一個人,如今連最後的美食挑剔也蕩然無存,以後更是無限可擊。
墨寶蜷縮著,用手指摳著牆皮,暗戳戳的慚愧:“對不起,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你們讓我爭奪墨家掌家權的夢想必須破滅。”
“這女人,更可怕了!”
都是墨家的孩子,可對於桌上食物反應差距過大。
看著墨寒酥辣的滿臉是汗的樣子,江北辰於心不忍。
輕聲詢問:“真的好吃嗎?你要是吃不慣,我可以做點別的。”
“好吃,做什麼都好吃。”墨寒酥眼神忽然盯著江北辰。
猩紅的眼瞳,仿佛要將人吞噬其中。
霸道的命令:“阿辰做什麼我都吃,可你,隻能做給我吃!”
“啊!”江北辰犯難了:“那我餓了怎麼辦?”
“你也是我的,可以吃!”
說這種話的時候,墨寒酥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並非隨口說說,而是命令,是契約。
換做任何一個人說這種話,江北辰都會覺得,對方肯定是有病。
要不然這麼中二的話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可麵前的人,是墨寒酥啊!
前世為了他,命都不要的女人。
“嗯!好!”江北辰微微一笑,柔聲道:“酥酥,還要添點飯嗎?”
興許是氣氛剛剛好,江北辰自然而然叫出了心底的名字。
墨寒酥渾身忽地一顫,雙手撐在桌上,猛然站起:“你叫我什麼?”
反應這麼大,看來還是心急了,驚嚇到墨寒酥了。
江北辰心中一晃,忙擺手:“墨總,對,對不起,我......”
“不許叫我墨總!”墨寒酥聲音嚴厲。
“那......那墨寒酥,不,墨小姐,墨......”
江北辰徹底慌了,甚至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正緊張的想要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稱呼,墨寒酥忽然湊近。
冰冷的臉蛋貼在江北辰的臉上,細膩光滑的皮膚觸感令江北辰渾身一麻。
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墨寒酥偏執的說:“叫我,酥酥!”
“隻準你叫。”
即使這話說的霸道又張狂,可依舊令江北辰智能紅小鹿亂撞一般。
這一刻,真恨不得將麵前的女人狠狠地擁入懷中,以最猛烈的方式,回應著前世共赴生死的情誼。
“哇......嗚嗚嗚......”
突兀的哭聲打斷了江北辰腦補數次的畫麵。
墨寶蜷縮在角落,兩隻手捂住眼睛,隻露出兩條小小的縫隙。
可憐巴巴的說:“我吃飽了!我真的吃飽了!”
“我還是個孩子啊!讓我回家吧!”
“我不想看見你們做啊!”
撲哧......
江北辰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確定這還是個孩子嗎?
這什麼虎狼之詞都蹦出來了。
墨寒酥已回了座位上,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拎著墨寶的耳朵往外走。
氣氛恰到好處,江北辰盯著墨寒酥離開背影。
忽然激動地喊:“酥酥,等我賺了錢,等我有錢了......”
墨寒酥回頭:“有錢了又怎麼樣?”
有錢了,就娶你,養你!
這話,他沒能說出口,畢竟兩個人之間財富懸殊實在過大。
他這個人,喜歡做了再說。
江北辰撓撓後腦勺,嘿嘿一笑。
氣氛微妙。
墨寶一隻耳朵被拎著,固執的探出個頭:“有錢了在做嗎?”
墨寒酥的耳廓,詭異的紅了。
隨即像是拎著個小雞仔一樣,直接將他原地提起,火速下樓。
噔噔噔的下樓聲在樓道回蕩。
以及墨寶那聲:“大王!我錯了......”
“酥酥。”江北辰呢喃著這個名字,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原來,將不再將所有注意力和付出都放在不愛你的家人身上,會有這麼多幸福的時刻。
蜀城最大集團。
辦公室中人人自危。
號稱女魔頭的墨總,此刻正坐在那張特定的老板椅上,把玩著手指。
甚至還時不時發出一聲笑。
對!
那一定是笑。
三個實習秘書,忐忑不安站在門口。
今天是她們實習結束的時間,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碰見了她在笑,她們還能有留下來的希望嗎?
一個個的,麵如死灰,從頭到腳寫滿了絕望。
終於,墨寒酥抬起頭來,看向了她們。
達叔趁機說:“她們三個月的實習期滿了,您看她們還讓您滿意嗎?”
墨寒酥視線隻是從她們身上掃了一眼,便將視線轉移開。
“我對她們沒有印象。”墨寒酥冷聲道。
三個月都沒能讓總裁留下印象,壓根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達叔當即揮了揮手。
“噹!”一個很細微的響聲。
一個實習員工手上的戒指掉落在地上。
墨寒酥本就是個敏銳的女人,這點動靜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看向地上的戒指,眼眸微閃,手指不自覺轉動了一下手上同款戒指。
達叔臉上冷汗滾落。
“你的?”墨寒酥問。
即使是炎炎夏日,也因為墨寒酥凍得人瑟瑟發抖。
其他兩個實習生跪下來受死的心都有了,萬一被牽連了惹怒墨總,未來前途盡毀。
女人深吸一口氣,狠狠點頭:“是!”
抬起頭,鼓起勇氣說:“因為看見墨總手上的戒指實在是太漂亮了。”
“將紅賦予起來生命一般,特別是轉運珠的點綴,更是令戒指熠熠發光。”
“我實在羨慕極了,偷偷買了一顆來戴。結果發現自己也是東施效顰。”
“這樣獨特的戒指,隻有墨總您能駕馭。”
“戒指的獨特性和墨總的強大氣勢,兩者缺一不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女人扒拉扒拉說了一堆。
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就連達叔也忍不住看了她幾眼,心中腹議:你可真能吹啊!
“獨一無二嗎?”墨寒酥回味著這句話,嘴角又上揚了!
“立刻給她辦轉正手續。”墨寒酥說完之後,補充道:“直接升職,我看秘書長的位置就很適合她。”
秘書長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墨氏摸爬滾打三十多年,才能坐上這個位置。
如今,就因為實習生誇讚了一顆戒指,位置就被取締了?
墨氏,再一次沸騰了。
所有人都懊惱不已,為什麼就不能早一點誇獎一下那顆戒指?
同濟大學。
榮耀牆上寫上了江子規的名字。
以“活著”為題目,用樸實淒苦的生活,直接碾壓全部參賽學生。
江子規將作為同濟大學中文係的代表,參加第八屆全國中文係散文大賽。
這種獎,目前蜀城還沒有一人獲得。
一旦得獎,將是整個蜀城的榮耀。
“北辰,你學習進度真快,要不是我親自從拚音教起,真不敢相信你沒有上過任何學校。”
結束一天的教學,陸承軒忍不住發出感慨。
“要是沒有陸教授這樣的名師指導,我也不可能有現在的見識。”江北辰衷心的說。
“那是,要不是墨總親邀請,我也不可能接受私人授課。”
陸承軒毫不心虛的說。
說著又看向江北辰,好奇道:“不知道方便給我透露一下,你和墨總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說她還聘請了幾位頂級教授,準備教授你六國語言,以及物理化各種領域的知識。”
江北辰嘿嘿一笑。
想著他們目前的關係,不好意思的說:“她是我老板。”
房東也算老板吧!
陸承軒恍然大悟。
一個勁的豎起大拇指:“還是墨總有眼光,培養你,絕不會虧。”
“對了,陸教授,我寫了篇散文,你看看。”江北辰說著,將剛寫的手稿交給陸教授。
雖然字跡不算工整,卻已經沒有圈圈叉叉,並且用詞精準。
陸教授拿著文章,細細琢磨,連連讚賞。
“寫的太好了,即使是那些名家,也比不上。”
“這麼比起來,江子規寫的倒是和你文風相似,卻也略顯稚嫩。”
“用你的去比賽,必定穩奪第一。”
“我對比賽沒興趣。”江北辰直接拒絕:“大學比賽,都是小孩子玩的。”
“我參加不是欺負人嗎?”
陸教授先是驚訝,隨即連連點頭,相當認同:“你說得對,你誌不在此。”
陸承軒剛去上課,江攏客的溜進了辦公室。
此刻,江北辰正坐在辦公室寫稿子。
聽見腳步聲,抬起頭,看見是江攏客,頭也不抬,繼續寫。
“江北辰。”江攏客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走上前,看著江北辰的臉,認真道:“我知道你之前受委屈了。”
“我來找你,是想好好彌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