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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你不會知道你老公有多疼我。你猜猜看我們在做什麼?"沈曉月發來一條語音。我打開客廳的監控屏幕,手指發抖。
客廳裏,沈曉月跨坐在葉北辰身上,在我最愛的鋼琴上瘋狂糾纏。她故意把媽媽留給我的琴譜踩在腳下。
又一條語音:"你老公正在用力吻我,他說我比你性感多了。"
監控裏傳來她放浪的聲音。葉北辰一把扯開她的衣服:"賤人,你真會玩!"
我渾身發抖,關掉了監控。
我在療養院死死攥著母親的手,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流逝。我知道這一刻逃不掉,可我還是不想放開她的手。
七點整,儀器發出刺耳的長鳴,醫生麵無表情地宣布了死亡時間。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陷了。
我沒有哭,淚水早在這六年耗幹了。
我像個機器人一樣打電話給殯儀館和墓地。六年植物人生活,這個世界早就把她遺忘了,隻剩下我還在固執地守著一具會呼吸的軀殼。
我沒發訃告,也不想告訴任何人。在冰冷的殯儀館裏,我一個人完成了和媽媽的告別。
我把媽媽的骨灰和爸爸的放在一起時,手一直在發抖。
我在墓前坐著,看著天空發呆,直到葉北辰的電話把我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