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默契的一對人,我就不應該沒有眼力見,非要插一腳。
我的付出他看不見,何以彤就受了點委屈他就大動幹戈要替她找回公道。
終究是我的臉沾了她的光。
何以彤的哭聲蓋過了我,戴景煥不出所料的又護著他。
在我哀求的眼神中,還是毫不猶豫的讓人把工作室裏的材料,製作好給客戶的假肢全部損壞。
“這是給你的教訓,很輕了,記住你的地位,不然女朋友這個身份就可以讓出來了。”
走的時候,何以彤還回頭挑釁我,嘴唇輕動,我卻看清了。
“給你機會還是抓不住他的心,真是沒用。”
聽了戴景煥的警告,工作室裏的員工一個個都找借口要辭職。
徒留我一個人處理這些爛攤子。
而戴景煥的假肢,卻被我護得好好的。
身體的本能還是反應快過大腦,習慣性去保護關於他的一切。
看著這對精致的假肢,我抱著它緩緩走了出去。
經常替我們打掃工作室換食物的流浪漢還在附近。
我把假肢扔給他,使用說明書也遞給他。
拿出手機拍了視頻,在他感激的眼神中我擺了擺手。
收拾好後我回了戴景煥為我買的別墅裏。
找了很久才發現那裏除了假肢圖紙,材料沒什麼了。
戴景煥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後麵,表情變得無奈。
一把把我拉到他的懷裏,聲音輕柔,讓我一陣恍惚:
“還在生氣?沒了就沒了,正好鍛煉以彤的能力了,你就別管了,她想鬧就鬧,不證明自己的實力她是不會罷休的。”
說著說著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清紫。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內心的波瀾,但那股難以言喻的苦悶還是一直纏繞在我的心裏。
“戴景煥,這個疤,臟嗎?”
抓著他的手放到我腰間的疤上,他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
眼神清明起來,他拿出濕巾細細的擦手,像是什麼臟汙一樣。
何以彤的電話打了過來,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在我想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他總會如此,碰到疤就躲避。
可原本就不是我的錯,我何必要因為這個內耗,因為這個去自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