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患了癌。
夜晚,她鑽進我的懷裏,輕聲呢喃:
「老公,你說我死後會變成星星嗎?」
我心疼不已。
隨後,我辭職賣房,陪她去看極光,把積蓄全拿出來供她揮霍。
連那顆最閃的星星,我也買下了。
可五年後,站在京圈太子爺身旁的,也是她。
我站在天台,看著手機上的陌生短信:
「沈時,一個玩笑而已。你堂堂心理學家,還當真了?」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老婆給我看病曆單的那天。
......
「老公,怎麼辦,我好像得了病。」
陳汐的這一聲令躺在沙發上的我猛然驚醒。
從天台一躍而下的那股失重感還揮之不去。
看著她捂著文件袋的神情,我才發現我重生了。
見我沒反應,她從文件袋裏掏出一張病曆單。
上麵赫然寫著:肺癌晚期,建議放棄治療。
「老公,醫生說這病沒法治,我恐怕隻能活一個月了。」
前世,我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張病曆單的真假。
可她買通了別人,合起夥來把我甩得團團轉。
最後,我一無所有,人財兩空。
想到這,我的手把她握得更緊了些,胸中的怒火要噴射而出。
我接過診療單,裝作一副痛心的樣子:
「老婆,你放心。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忍心拋下我,拋下女兒嗎?」
她一再強求我不要多花錢為她治療,而是讓我陪她好好享受生活,滿足她生前的所有「遺願」。
可我沒有聽她的,而是轉頭把她送進了醫院,讓醫生重點關照她。
如前世一樣,在我向醫生再三確認她的「病情」時,醫生堅信自己不會看錯。
我沒有作聲,隻是為她選了間最偏僻的房間,溫柔朝她說道:
「老婆,你就好好在這裏養病,哪也別去。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輕易放棄你的。」
於是,她被迫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治療,原本健康的身體狀況變得越來越糟。
就連有著豐富醫齡的主任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眼神掃過她那張陰沉的臉,嘴角微勾:
「老婆,你不是喜歡演戲嗎?這出戲,我陪你慢慢演。
我早該想到的。
那時我開了一家私人心理谘詢,朋友都朝我打趣,叫我小沈總。
我深諳心理學,專業能力過硬,為人和善。
隻要來過我這裏一次的人,即使不是來看病,也願意陪我閑聊。
錢賺了不少,人也結識了很多。
陳汐也時常來我的工作室玩兒,她漫無目的地擺弄著眼前的沙盤:
「沈時,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住在租房裏。說好的給我一個溫馨的小家呢?我還等著新房上有我的名字呢!」
我當時沒在意,隻是說我事業剛起步,等我穩定下來再買也不遲。
畢竟房租車貸,平時生活起居花銷大多是包在我身上的。
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最好的生活。
可她卻一腳踢翻了椅子,眼尾發紅: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就一套房子,又那麼難嗎?浪費我的青春有意思嗎?」
砸了茶杯,摔了手機,奪門而出。
我仍記得那窗戶哐當作響的窗戶,記得滾燙的茶水落在我大腿的滋味。
我早該注意到的。
那個沙盤已經告訴我了一切。
沙盤裏那堆起的一小土堆裏,埋著石頭、戰士等。
那顯示著,陳汐的心,有一層淬了毒的外殼。
前世,等我把自己的心都剖給她看時,她卻想要毒死我,拿走我的一切。
這一次,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