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出了車禍,醒來後記憶停留在六年前。
正是她和沈予航愛的最轟轟烈烈的時候。
盧毓晨淚流滿麵:“予航我們結婚吧,我不要嫁給蔣家那個大傻子。”
沈予航欣喜若狂的答應。
“叔叔阿姨,我願意娶毓晨,蔣家就讓菁禾替嫁吧。”
爸媽有些擔憂:“可你們在一起六年,她真能放下你嗎?”
他自信一笑:“正是因為在一起那麼久,我才了解她,放心,哄哄就行。”
後來我如他所願挽著另一個男人走向紅毯。
他又為什麼紅著眼眶求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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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離去,幹脆利落地倒掉了熬了一下午的雞湯。
撥出列表裏一道很久沒有聯係的號碼。
電話立馬接通,那頭傳來一道慵懶磁性的男聲:
“小菁禾,是不是想我了?”
我開門見山:“蔣少臨,你和盧家的婚約別取消,聯姻對象換成我了。”
他沉默了一瞬,隨即正經道:“你想好了?一旦和我在一起那我這輩子都不會放你走的。”
我吸吸鼻子:“我確定自己想好了。”
對麵鬆了口氣,發自內心的笑聲傳入我耳中。
“那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七天後我會來接你。”
年幼時我在福利院救下被霸淩的蔣少臨,他告訴是為求自保才不得已裝傻。
六年前我們重逢他向我表白,可惜那時的我滿心滿眼都是沈予航。
掛斷電話後,我下樓用餐。
我習慣性地準備落座在沈予航的右側,卻被盧毓晨搶先一步。
我不想和她鬧口角,轉身坐在左側。
隻見她捂嘴故作驚訝道:“菁禾你是保姆的女兒怎麼能上桌吃飯呢!”
“你隻能去廚房吃,盧家規矩向來如此,你是第一天才來我家做事嗎?”
我攥緊拳頭。
車禍後爸媽覺得愧疚便立馬取消對外界公開我的身份。
為了不讓他們疼愛的女兒起疑心更謊稱我是保姆的女兒。
曾經和我耳鬢廝磨的沈予航此刻裝作與我不熟,隻一心為盧毓晨夾菜。
親生爸媽不吭聲,默默縱容她的行為。
見我還不起身,盧毓晨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怎麼我車禍一醒來,連下人也能欺負我了?”
聞言沈予航皺眉,大手一掃打翻我的碗筷。
飛來的碎瓷在我左臉留下一道血口子。
他視若無睹,嗬斥我:“顧菁禾你懂不懂規矩?滾去後廚!”
爸媽用眼神厭惡地催促我。
我克製住呼之欲出的眼淚,離開了餐桌。
廚房裏飯菜都是前一天剩下的,我委屈地咽下肚子。
飯後,我回到一樓的儲物間休息。
爸媽讓我由原來二樓的大臥室搬下來,他們怕盧毓晨有所察覺,所以要確保一切細節真實。
我苦笑他們這麼小心翼翼護著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就在我即將入睡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我打開門,沈予航站在門外,手裏拿著藥水和創口貼。
他走進來,眼底的溫柔讓我恍惚以為他依然深愛著我。
“菁禾對不起,剛才那種情況我要是替你說話肯定會被毓晨懷疑,你諒解一下我。”
他拿起棉簽,動作輕柔地給我上藥。
我不動聲色地移開臉,沈予航繼續自顧自地說話。
“今天在樓上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盧家和蔣家的婚事是蔣老太爺定下的,退不了。”
“讓你替嫁隻是權宜之計,等毓晨恢複記憶後我會和她離婚,到時候你趁機甩掉蔣家那個傻子。”
若是從前我一定會被他這套說辭哄得團團轉。
此刻我冷冷開口:
“因為她失憶了所以我要將讓了28年的身份再度拱手讓人。”
“和我談了六年的男友也得歸她,我還要替嫁給她不想嫁的人。”
“所有的好處都讓她一個人占了,憑什麼?”
沈予航一怔,畢竟往日裏他說什麼我都隻會點頭回“好”。
他皺緊眉頭,最後一絲耐心徹底告罄。
“顧菁禾我不是來尋求你的意見,我隻是通知你。”
“你的護照和身份證都被我扣下了,別想著逃跑!”
“七天後我會和毓晨舉行婚禮,到時候你老實呆在家裏等著和蔣家的婚禮!”
巧了,還是同一天結婚。